“可你要明白,我的话远比这药方更让顾厌白深信。”
“你拿走了药方,没有用。”
“所以,臣弟才要跟皇嫂做笔交易。”
这人到底要干什么?
姜倾梧疑惑的看着燕修瑾,转身朝碧兰湖的方向而去。
湖边廊下,耳畔假山流水哗哗。
姜倾梧又遣走了周遭的宫人,两人说话的声音,几乎没人能听到。
“皇嫂,臣弟开门见山,那药方你可知道是医治何病,医治何人?”
姜倾梧站在廊下,看着石桌边的燕修瑾,犹豫了片刻道,“入宫以来,李御医无数次给我看病,诊治,开方。”
“我也曾去过御医署,御医署为区分贵贱,各宫主子所用的药方,皆是由浅黄色的纸张开方。”
“而只有皇帝,太后,皇后,所用的药方,是鲜艳的明黄色。”
“这药方内容,徐鹤已经说了个七七八八,我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姜倾梧轻轻叹了口气,有些犹豫道,“如若我猜的没错,这药方是先皇所用。”
“其中多是珍贵稀有的药材,有价无市。”
“而且若真是先皇,便能解释,为何你和燕修宸都不愿意将这秘密公开,吐露半句。”
“甚至不惜杀了那无辜的大夫。”
只是没想到,会在廊下拐角,撞上燕修瑾。
燕修瑾看到姜倾梧也是有些吃惊,晃过神来,连忙俯身施礼。
“臣弟参见皇嫂,皇嫂,伤势可好些了,怎的不好好休养。”
姜倾梧缓缓回过神来,一边赔笑,一边不动声色的将手藏在了身后。
“我伤无事,在屋里闷得慌,出来走走,你是找燕修宸吧。”
“他下朝后,便与我父亲他们在承书殿商议要事,不如你到奉华殿喝杯茶等他。”
说着,姜倾梧便逃也似得准备离开。
燕修瑾注意到了姜倾梧藏起的手,和隐隐所见的药方。
但并没有打算再争抢。
一是姜倾梧现在伤势未愈,动不得武,二是他已经叮嘱了李御医。
李御医在深宫多年,知道分寸,必不会胡言乱语。
“是,臣弟确实有事想见皇兄,那就不打扰皇嫂了。”
燕修瑾拱手施礼,正要让开路,却突然看到姜倾梧身后一颠一颠,瘸着腿追来的徐鹤。
“哎,你这臭丫头,说好了,我帮你忙,这酒要多少有多少。”
“你这只拿了一坛子酒,糊弄我是吧。”
徐鹤手里捧着酒坛子,还一个劲的追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