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闭眼,想来他是知道了他父母的事来兴师问罪的。
“是,我杀了他们……”知了剩下的话堵在嘴里,惊讶地睁大眼睛。野性,嗜血,仇恨。那双三角眼再也没有温柔的影子。甚至也也不愿听她的解释。她的手掌被刺穿,整个身子挂在墙上。这异常的变故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你们把他们做成药酒,把他们的身体当做武器带在身上。不觉得你们的行为很可耻吗?有点遗憾,第一次品尝到人血,还是你的。”
冰凉的蛇信在知了脖子上转了一圈。毒素让她开始产生幻觉。眼前的小白也变成了一片晃动的红。
“你既然知道了,就应该知道前因后果。是,我是拿他们做药酒。可我也放了他们。如果他们不回来也不会有后面的事。小白,我不希望你和他们一样。”
“都这时候了,你还在对我说教。我可是冷血动物啊。我还幻想过能回到你们身边。”
胸口一阵剧痛,知了大叫一声,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那一刻,她的心脏仿佛被拽了出来。
“我恨你们!”小白摔窗离去。
碎落一地的玻璃映着知了说不出话的脸。阿豪撞开门的那一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被血色染红的墙和躺在地上的知了,她的目光飘向窗外。朦胧的眼神里遥远的记忆逐渐清晰。
“知了,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别,别动我!我要冷静,冷静一会。没事的。”
“没事的,没事的,会好的。”她默念着,平复自己狂跳的心。大口喘息着,在她的低语下,伤口不再疼痛,血流也止住了。
阿豪一脸震惊。知了笑道:“你不会以为我被恶魔附体了吧?阿豪你还记得小时候的那片林子吗?”
“记得。我们常去那里玩。”
“有一位红发的孩子,你应该忘了……那时,我已经死了。”
再见墨月,知了并不惊讶,她知道,他迟早会找到她的。
“好久不见。看来你还记得我,只是不欢迎我。”墨月进屋,扫了眼简单的屋子。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你们过得还不错啊。夏蛮呢?把我一个人扔在那个地方也不怕我把家给你们烧了。”
“墨月,凡是都会过去,放了知了。”阿豪说。
“你们倒是满意了。那我呢?总该有个了解吧?”墨月喘息着,用力一蹬餐桌,桌上的花瓶撞在墙上碎了一地。“你跟我走,谁让我们的命绑在了一起呢?”他伸手抓住知了。尽管回忆起一切,知道所有真相。知了被他满身戾气吓得不愿挪动脚步。身体本能的抗拒。
“我并不想跟你走。”
“可你的命也是我的!”
“你想要,拿去好了!我只想跟正常人生活。”
“你!你跟这些可恶的人没什么两样!杀了你倒也省事!”墨月暴怒,脖子上青筋凸起,指关节咔嚓作响。
“你不能这样!你要杀杀我好了!”
“你是谁?”余兰进屋,就看见两人争吵,对这陌生人立刻保持警觉。
“阿豪,这是谁啊。长得好凶。”梧桐不明所以,也跟着进门。他丝毫没被眼前争吵的场景吓住。把菜往凳子上一扔,他还想着能在这美美的趁上一顿饭。
“你!问你话呢?你是谁!”余兰见墨月不说话。掏出枪,厉声质问。
墨月嘴角一弯,邪邪笑道。“我?我是怪物啊。”
“进了门都是一家人,别闹了。”梧桐很贴心的关上门。想把阿豪拉开。“你看你,阿豪这么细皮嫩肉的,你怎么能用这么大的力气?手腕都红了。”说着去掰墨月的手。
啪,这一掌清脆响亮。在场人都蒙了圈。梧桐更想不明白他这和事佬怎么就挨了这一巴掌。
“我跟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