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墨辰被她推了一个趔趄,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了几步,站稳脚步后,他正要反驳回去,猛地从她的咒骂声中抓到了一个重点。
“你刚刚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们……我们从前认识吗?”
理智被愤怒所取代的凤依然还要继续发泄以为中的不满,见轩辕墨辰神色懵懂,表情无辜,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的可怜模样,她觉得眼前这一切可笑。
天边传来轰隆隆的雷击声,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降临。
短暂的愤怒过后,凤依然渐渐冷静下来。
不管两人从前有什么恩怨,既然人死不能复生,继续揪着过去的恩怨将他骂得体无完肤,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当理智渐渐回炉,她稳了稳心神,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抱歉,刚刚是我反应过激,没控制好自己的脾气,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还请你大人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如此没诚意的道歉,轩辕墨辰并不接受,他固执地问道:“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我们从前,是不是认识?”
凤依然一本正经地摇头:“不认识!”
“普天之下,唯独我没资格在你父亲的墓碑前过问你的过去,这句话中,包含了太多意思。凤依然,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凤依然态度坚决:“我说过,刚刚是我情绪过激,语无伦次,冒犯的地方,真是对不起了。”
她看了父亲的墓碑一眼,极力压抑住心中的悲伤:“父亲英年早逝,给我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阴影。所以当你向我提出质疑时,才会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口不择言。”
轩辕墨辰不太想接受这个解释,直觉告诉他,凤依然一定对他有什么隐瞒。
正要追问下去时,雷声越来越大,细细的雨从天空飘落,凤依然说道:“下雨了,先离开这里。”
说话的工夫,瓢泼大雨已经从天而降。
绝大多数墓园都修建在郊远地带,宁城的公墓也不例外。
随着雨势越来越大,穿着单薄的两个人被大雨浇了个透心凉。
一向有洁癖的轩辕墨辰问:“你没带伞吗?”
凤依然以手遮头,边跑边说:“我怎么知道今天下雨?”
“你是宁城本地人,什么季节最容易下雨,心里应该有个盘算。”
凤依然被他的指责气得哭笑不得:“哪条法律规定本地人必须准确地预测到未来的天气?”
轩辕墨辰据理力争:“送我来这里的司机就预测到了。”
凤依然反唇相讥:“既然司机告诉你将会下雨,你还跟过来做什么?难不成你有跟踪癖?”
轩辕墨辰说:“有事情我要当面问问你。”
凤依然面露不耐,“你想问什么,就不能等我回去再问?”
轩辕墨辰语气很急,“我等不及!听说昨天坐车时,我靠在你身边睡着了。”
“我睡眠质量一向很差,针尖落地也会将我惊醒,可昨天晚上我却一觉睡到天亮。”
“对我来说,这种现象奇怪。”
“还有上回,你在主机房维护网络那一次,我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凤依然,你实话告诉我,一连两次在你身边睡得不醒人事,是不是你暗中对我做了手脚?”
凤依然被他的质问气到无语:“你这个人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无话可说!”
“你承认了?”
“我承认个屁!”
轩辕墨辰目露惊讶:“你一个女孩子,居然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