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梵瞳孔震颤,想松手,却被他牢牢的握住。
陆瑾寒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是讥诮:“最好祁越是死了,不然你扔我这一刀,过几天还是会出现在他身上。”
他低低地笑起来,“或者姜大小姐现在就杀了我,免得我再去祸害你心爱的丈夫!”
说着,他松开手。
姜清梵仓皇的后退,手上还沾着血,她脸上的血色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看向陆瑾寒的眼神,有恐惧,有愤怒,更多的是憎恶!
憎恶……
陆瑾寒的心脏仿佛被人豁开了一道口里,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迎上姜清梵的眼神,他甚至还笑了下,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满意了么?”
“疯子!”姜清梵低骂了声,绕开他就想走。
陆瑾寒伸手将握住她手腕,从旁边抽出纸巾,一下一下仔细擦拭着她手上的血迹。
“顶着这副样子出去,你连酒店都走不出去。不是急着去给祁越奔丧么,带着别的男人的血去他面前,不怕他死不瞑目?”
他语气无不嘲讽,姜清梵冷冷道:“他还没死!”
陆瑾寒一脸遗憾:“哦,那几个真是废物。”
姜清梵甩开他的手,大步离去!
等到一切归于安静,陆瑾寒才捂着腹部的伤口坐下来。
房间里那暧昧的气息似乎还未散尽,但已经被浓郁的血腥味覆盖。
陆瑾寒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不必旁人提醒,他也知道自己像个神经病。
哪怕姜清梵捅了他一刀。
他低头看向腹部的伤口,脑子里冒出来的念头居然是:她居然没往他要害捅。
她以前跟着老中医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最是清楚人体穴位要害,如果她想,即便这把刀不必全部扔进来,也能置他于死地。
或许她是不想因为杀了他给他偿命,或许是觉得会脏了她的手,也或许,终究有那么一点点不忍心。
不论哪种,她都是手下留情了。
陆瑾寒捂着脸,低低地笑出声。
那笑声由小渐大,状若癫狂。
哪怕只有一点点不忍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