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保安虽然冷眉冷眼,但基本上在我的容忍范围之内。
他们告诉我,19楼的落日红黑咖啡已经被包场,原则上不允许任何人进入,除非打电话通知上面熟悉的人员,有人下来接,否则是不允许上去的,电梯都已锁定了一部专用电梯。
其中一个还问我,上面有我熟悉的人吗?
我有点郁闷,想说张高,或者说打他的电话,但暗暗觉得不太妥。只是问了一下都有谁在上面。
保安说:看到没,外面停车场那些豪车,全都是上19楼的,都是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和帮会势力,保镖随从一大堆,你也就算了吧?
我听这情况,稍有吃惊。难不成张高来江城了,受到地方豪强二代们的热烈欢迎了吗?这种时候找他复仇,断然是一种愚蠢的选择。要找他,只能等他落单时了。
我想了想,说:“那我的朋友在19楼被打成重伤住院了,大厦物业就没个说法吗?”
对方冷道:“情况我们安保部门已经清楚了。你那个朋友偷拍人家女朋友,这是犯法,没被打死已经是万幸了。这些人你们惹不起的,赶紧走吧!别想着报仇什么的,看你这个子这体格,你不挨揍,谁挨?”
另有一个保安说:“赶紧走赶紧走,再不走,我们就轰人了。”
丫的,一副撸起袖子要赶人的架势。
我有些失望,甚至像被打了脸,但还是转身离开了。钱势地位,有时候就像一块敲门砖,而我,连烂砖头都算不上。
算了,暂此别过。张高,我不相信我找不到你,你就不来找我。也许这个变态已经广布消息,正在满江城、满世界找我呢!
我往医院赶去,甚至想着。以这个变态那虚伪的特点,看在申海兰的面子上,应该是要去医院看望申海洋的吧?那老子还不如到医院去候着,万一等到他了呢?
回去的路上,确实也感觉到手底人手少,办事很不利。一个柳条挂了,就没有其他的柳条站起来。
走半路上,肚子也饿得有点慌,包里一分钱也没有。妈的,一分钱能难倒英雄汉,这话是真的。
我想了想,又在旁边的公交站候着。那时已经到了交通高峰期,绝对是黑吃的好时机。对于公交扒手,我特么已经是火眼金晴一样,一看一个准。
半个小时后,吃了票。一个三十多岁的老贼,偷了一个紫色的女士钱包,巴掌大的那种少女系列。看他下车急往前走出四十多米,我才大步跟了过去。
一拍他肩膀,他回头一句:“葛哈?”
我马上右手大力锁死他肩膀,让他动不了,冷道:“老子葛哈?钱包拿出来,我妹子的。然后跟我去派出所吧!”
他疼得没办法,只得将钱包拿出来,求我放过他。
我拿到钱包,再来一句:“你的钱包和手机也一起!”
他郁闷了,知道碰上黑吃了,说今天才开张啊,自己身上都不带钱的,连手机也没带,让我不信就搜身。
看他那样子,确实也如此,我在屁股上给他一脚,骂了句“你可以滚了”,他马上撒丫子逃了,头也不敢回。
我回头打开钱包,里面无证件,只有不到二百块,倒是有一部无线座充的三星手机,市值近六千那种。唉,现在的女生,钱不多,手机还把面子绷得足。
算了,至少生活费先有了。手机暂时关机,等有机会再还回去。
我先去就近一家还行的牛排店,吃了个午餐,然后迅速赶往医院。
到了医院,柳条已经醒了,看见我,愣了一下,居然说了句:“死背包客,你特么怎么阴魂不散?”
我低声道:“眼睛被打瞎了吗?是老子!”
他一愣,赶紧叫了声“生哥”,眼泪直接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