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一居室,空荡荡的房子。
一个沙发床,一个简易餐桌,很干净,但只是干净。
他朝里走了一步。
没关的房间里拥挤的摆着两张单人床。
他皱眉:“你们三个挤得下?”
“我睡这。”墨柒拍拍沙发床解释:“小九除了十三和十四,不能和别人睡一块,我睡这里。”她补充了一句:“挺软的。”
“房子是买的?”
墨柒噎了噎:“租的,我哪买的起。”
她很想说,煞笔,你知不知道京都的房价有多高,最后没说,自己看着再高的房价在虞郎白那,估计也只是九牛一毛,聊这个是打自己的脸,被资本主义再寒酸一次。
她拆了一次性筷子吃饭,顿了顿:“你吃吗?”
折叠的简易餐桌一点点,旁边放着的凳子都是塑料的。
虞郎白不想坐,嫌埋汰,坐在沙发床:“你吃吧。”
他默默的扫了眼四周,越看越别扭,心里隐约在往上冒火气。
不能不生气。
他给墨柒过户的别墅在深海是数一数二的豪宅,哪怕只是浴室都比这个破房子大。
为什么……他金贵养着的人,一点都不怀念被他养着的日子。
明明……
虞郎白从鼻子哼气:“多少钱一个月?”
墨柒笑笑,小腿晃来晃去,带了点得意:“三千五,你不知道这房子当初多抢手,同等价位的除了地下室就是单人房间,我运气真好。”
虞郎白无话可说。
默默的看墨柒的侧脸。
还是那样,穿着自己给她买的裙子,长长海藻的头发还带着顶级洗发师洗出的光亮,很好看。
按说,这种人该生活在城堡里。
吃饭让人喂,穿衣让人伺候,就算降一个档次,也该在大平层里。
躺着两米的大床,翻身打滚带起的都是名贵的床上用品,身上的睡衣都该带着蕾丝。
他瞟了眼身下沙发床铺着的床单,挺干净的黑白格子,但……起球了。
虞郎白按了按太阳穴,起身就走,砰的一声甩了门。
墨柒怔愣的看着,撇嘴,不明白他又发什么神经,但跟自己没关系。
蟹黄包很好吃,满口留香,感觉一口一个蟹。
墨柒看了眼小票,一笼一百八十八。
不是现在的她能承受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