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的瞬间,头发被扯了下。
墨柒下意识要尖叫,嘴巴被大手捂住。
难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墨柒耳目欲裂,挣扎的往后退,脚踢踏着去踹旁边的酒桌。
啪的一声响。
这脚踹的力道用了十分。
惊动了旁边鬼哭狼嚎唱歌的。
几人对视一眼,将墨柒牢牢包围住漏不出一根头发丝,泛着悠悠绿光的眼睛钉在墨柒身上,恨不得穿过她的衣服将她一寸寸吃掉。
墨柒死命的咬捂住自己嘴的手。
伴随着一声叫骂,被掀翻在地。
她趁乱捞了个酒瓶子握在手里,直接从角落挤到了大屏幕下,坐在地上对着面前震惊的所有人。
挂了电话推门进来的虞郎白看见的就是失控的墨柒。
嘴角带着血渍,头发凌乱,衣衫破碎,手里捏着啤酒瓶颤颤巍巍。
他大步上前,在墨柒手抬起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腕,还没等虞郎白说话,墨柒右手的酒瓶高高抬起,啪的一下打了下来,清脆的一声,啤酒瓶精准的落在了虞郎白的额头。
屋里霎时静的连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墨柒红着脸,喘着粗气,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又给虞郎白开了瓢。
上次有虞堂桓的事在那顶着,有合同在那压着,最后虞郎白没提,草草了之。这次他不会再不提,毕竟这次的人数是那次的数倍,不是花钱就能把虞爷被开瓢的事盖下去。
但她就是忍不住,她真的好生气,好愤怒,这瞬间,恨不得活活生吃了虞郎白,她抖着嗓子呵斥:“虞郎白,你说过下次的,你说过他们不会动我的,你这个!骗子!”
虞郎白抹了把额角,抹出一手的血渍和碎玻璃渣,不止是脑袋疼,脸皮也火辣辣的疼。
因为从来没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开瓢,也因为人太多了,他要脸。
不管因为什么,不论原因、不论过程,想要找回面子,就该狠狠的作践墨柒,但虞郎白阴冷的目光环视一周,定格在墨柒脸上:“谁动你了?”
墨柒胸膛来回起伏,没有说话。
虞郎白将她的手甩掉,嘴角带笑,看着有点疯狂:“说啊,谁动你了,我帮你把他的手剁下来。”
墨柒骇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其中一个劝慰几句:“也没干嘛,我瞧着就是摸了下她的腰,这墨柒我知道,现在不过是你不要的一个玩意而已,你瞧她弄的跟个贞洁烈妇似的,干嘛啊这……”
声音在虞郎白狠踹的一脚下戛然而止。
那人被踹翻在地,甚至没来得及再多说一句,虞郎白已经蹲下掐住他的脖子,笑吟吟的说:“爷的女人,你也配瞧?”
说着,拳头一下下的砸在那人的脸上。
虞郎白打人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他好像不需要顾忌任何的后果,眼睁睁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从骂骂咧咧到呼救到说不出一句话,鲜血从眼角、鼻子、唇边溢出来,渐渐的,满脸都是血污。
可虞郎白还是在笑,不同于打虞堂桓和虞堂诀时的不耐或者是面无表情,是极其阴柔的笑。
几个人冒死上去拉他,大喊:“虞爷,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虞郎白仿若未闻,睁着一双被暴力染红的眼转过头看墨柒:“都是谁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