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在世界发生过许多例,只不过一般不会曝光。江若鱼眉头紧锁,须臾站起身朝院子里走去。江凌勋挺拔的身躯站起身,也去了院子里。江若鱼轻声说:“不管她有什么目的,除掉吧。”江若鱼实际上很果断,但她自己的日子,就过成了现在这副样子。“那样挖不出她背后的人,他背后的人恐怕针对的目标不是我,是默默,”江凌勋和江若鱼站在院子里,有些焦虑的说。最大的麻烦不是唐悦。“那就按照你的方法来查,”江若鱼叹了一口气,和江凌勋说:“你要好好保护默默。”转念,她仿佛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有些焦急看着江凌勋。“凌勋,你快点回龙国吧,云国是云威扬的地盘,要是让他知道你在这,怎么办?”云威扬和江天擎有仇,不过后来因为她女儿和江凌勋一起被绑架了的事,仇恨化解了不少。但云威扬这两年总想招江凌勋入赘。江若鱼怕云威扬那个老疯子,把江凌勋扣留在云国。云国早就没江家的根基了,如果云威扬发疯,江凌勋可怎么办?“他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江凌勋没什么情绪的告诉江若鱼。“什么?”江若鱼吓得脸色都白了,“消息怎么泄露出去的?”“……”叶家小别墅外面。十几辆豪车开了过来,江若鱼回过头的时候,吓得满脸惨白。云国只有一辆定制款劳斯莱斯加长,全车8米多……这辆车就像一只黑色的毛毛虫,光是车轮胎就是16个。全车玻璃采用四层防弹,车身的钢铁采用军用车的规模。说实话,这车丑的要命,可却是云国最富有的财富象征!因为这辆车是属于云威扬那个老家伙的。云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之所以把这辆几亿的车弄了这么多车轮胎,还在车体上加了防弹,还有四层玻璃,就是因为他很怕死。车胎多,不怕子弹穿透爆了几个……狙击枪都打不透它那四层防弹玻璃。这辆奇丑无比的豪车,在世界上也赫赫有名。听说是掉进悬崖下面,车里的人也不会死。去年云威扬乘坐这辆车,与云国元首参加云国的国庆阅兵典礼时,江若鱼在电视上看到这辆车,险些笑死在沙发上。可云国人都无比崇拜云威扬……这老家伙疯疯癫癫,江若鱼觉得他还不如她爸爸江天擎有男人魅力。可听说,云威扬的豪华庄园外面,竟然有年轻女人跪地恸哭,喊着想做他的女人,为他而死……天啊!想到这,江若鱼都觉得无语的要死。不过,她也真的怕云威扬,因为这老家伙的可怕,平民不知道,她却很清楚。手底下养着雇佣军团,掌握着全球顶尖的黑暗组织,死侍无数。连很多小国政界高层,都有他的死侍安插,他掌握着全世界最优质的资源。有很多商人重金在他手里买仇家信息,他收钱杀人都是常见事。江若鱼怕他,但身为江家大小姐,她表面上还是波澜不惊,只是伸手拉住了弟弟的手。“他怎么来?”江若鱼低声说话时,声音颤抖。这时,那辆加长的巨丑无比的豪车门打开,十几名保镖雇佣兵跳下车。他们扛着枪,撑着伞。云威扬一身白色的西装下车来,手里拄着绅士棍,脖子上还系着领结。“噢,这该死的太阳,后羿射日时,为什么不全都射掉?”云威扬厌恶白天,厌恶晴天,这阳光让他感到不舒服。这是,他后面的几辆车里也不停的有保镖雇佣兵下车来。几个保镖雇佣兵从一辆车里拎出了几个人。“云先生,”叶钰风现在脖子上的伤被纱布包扎着,鼻青脸肿,那只包着纱布的手,像狗爪子一样蜷着。他嗖嗖嗖的爬到云威扬脚下,跪在地上指着他自己家院子里。“云先生,您看,我没骗您,江司寒居然敢来咱们云国,您爱民如子,可要为我主持公道。”他怕极了江凌勋,思来想去就去了云威扬的巨型庄园门外求见。谁都知道云威扬和江天擎有仇!这叶钰风指着院子里的江凌勋,“云先生,我听说江天擎那个奸商与您有仇,恐怕江司寒是替他父亲来云国办事。”江凌勋薄唇忽然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盯着他这位姐夫。江若鱼要气昏过去了,她万万想不到,叶钰风去医院的路上,居然更改路线,去和云威扬告密。她忍着哭的冲动,不知道自己当年为什么那么瞎,爱过叶钰风。这会儿叶老太太和叶老头也爬到叶钰风身边,跟着他一起给云威扬下跪磕头。“云先生,您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我儿子被一个外国人登堂入室,打成这副样子。”“呜呜,我们都是拥护云先生您的。”江若鱼这一刻想杀了他们,这么多年她为了女儿叶甜甜留在叶家,今天完完全全看透了他们的丑陋。他们就不嫌丢人吗?正常人,宁可死也不会这样丢人下贱吧?江若鱼攥着拳头。云威扬低头看着叶钰风,抬起他那只穿着铮亮皮鞋的左脚。在叶钰风背上擦了擦鞋底。撂下脚的时候,又伸出左手,好像是想和他身边的保镖头目要什么。保镖头目立刻双手递上去一副眼镜。云威扬带上眼镜,朝叶家院子里看。老脸上当即一副大惊失色:“司寒!我的贤侄!”“哎呀,司寒,你是什么时候到的云国,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云威扬这老家伙,这副嘴脸,江凌勋倒是没意外。薄唇冷冷一笑:“云先生好心情,竟然来我姐姐家做客。”“是吗?”云威扬低头瞧着叶钰风,“这里是江大小姐的家?”叶钰风本来想依靠云威扬除掉江凌勋,但他似乎是忘了,他还是江家的女婿呢。云威扬和江家有仇,要杀江凌勋,也没必要留着他吧?叶钰风吓得瘫在地上,半响哆哆嗦嗦喊着:“云先生,是江若鱼那个贱女人非要嫁给我,死缠烂打,我从来没爱过她。”“混蛋!”云威扬老脸一下子拉下来,半怒不怒的:“你竟然如此对待我的侄女!”“把他拖下去,不要打死,让他长点记性,我云威扬的侄女,不是他可以随意辱没的!”他话音落下,叶钰风都愣住了,紧接着,这家伙,就被人捂着嘴拖下去了。叶家老头子老太太见状,一下子晕了过去。云威扬提了提眼镜,看向江若鱼,故作一愣。江若鱼咬着牙,恨恨的皱眉,云威扬在侮辱她们江家,和她的父亲江天擎无能!江凌勋薄唇仿佛有些笑意,一直在看云威扬这老家伙各种行为。每次当面见他,比去话剧院看戏来的更精彩。纵然是他,也觉得云威扬这戏演的不错。“啪啪啪”江凌勋鼓掌,笑道:“云先生精神头真是旺盛,每次见云先生,都能令人心情愉悦。”“啊哈哈哈哈哈!”云威扬仰头大笑,低下头说:“司寒贤侄,怎么有心情来云国?”“咦?”云威扬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盯着江凌勋:“司寒,你既然来了,我看你与星溪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不如近日就把婚礼办了。”果然是这老疯子的作风,江若鱼咬着牙,攥着拳头,指甲都抠进了肉里。她怕什么来什么,云威扬的小女儿被绑架失踪,是他心里最大的痛苦。云国人都知道,云星溪这么多年生死未卜,但云威扬每年都给她过生日,摆生日宴。很多人都不敢说,那生日宴看着像忌日宴似得。云星溪到了上学的年龄,云威扬有一段时间很疯,每天早上派保镖开车,送一顶帽子,和一个装满了教材书籍和文具的书包,送到学校去。‘云星溪’在学校里有固定座位,还和‘同学’一起升学。云威扬就是不想接受女儿失踪,永远回不来的事实。他觉得在云星溪的每个年龄段,给她办同龄人该办的一切庆典,就像云星溪还在云家一样。他就是自欺欺人。江若鱼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们江家是做正经生意的,但势力也在那摆着,全球顶尖财团。云威扬竟然让她弟弟,和一个不存在的女孩‘结婚’!这让她想起了小说里看的冥婚!她弟弟是什么人?是江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全球财富榜前几名的青年商人!云威扬这是天大的侮辱!“云先生,您恐怕是……”疯了!江若鱼忍不住开口了。但江凌勋在一旁,面不改色笑道:“云先生厚爱司寒了,云小姐才华横溢,貌美无双,但司寒不敢高攀,司寒已经有了妻子,再与云小姐有瓜葛,恐怕是侮辱了云小姐。”他话音落下,江若鱼捂着嘴,差点反怒为笑。暗自给江凌勋点了个赞,说的煞有其事,说的好像云星溪没失踪似得,给足了云威扬悲伤~江凌勋话音落下,云威扬这老疯子果然难受了。他的星溪要是在云家长大,肯定是这世上举世无双的女孩。不,他的星溪不管在哪里长大,都是这世上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女孩。他是这世间唯一的公主,至高无上的公主。配江司寒,他还觉得有点可惜。可全球,他也没发现有比江司寒更优秀的青年才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