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又迷迷糊糊醒来,房间里天光大亮。
我硬生生在椅子上坐了一宿,骨头都僵了,腰酸背痛。我拉过椅子站上去,再透过天窗看出去。
果然到了白天,能看到湖岸边绿草茵茵,湖水泛着阳光的波澜,荷叶丛丛,那朵巨大的粉红莲花台,还在水面飘浮。
这一幕场景像是老年间的风水画,很美很有意境。
只是周围环境中见不到一个人,我从椅子上下来。
这时,床上的谭娇迷迷糊糊喊着:“渴,好渴。”
我来到门口,扒着铁门往外喊:“有人吗,快来人啊,要水,有没有水?”
喊了几嗓子,忽然走廊相隔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喊什么,他应该给你八宝木了吧。”
“声音好熟。”
我愣了愣,随即脱口而出:“小雪?”
“嗯。”
“你在哪?”
“应该离你不远。我在牢房里。”
我心往下沉,小雪竟然也被抓来了?
“你也是被解南华抓来的?”
好长时间小雪没有回复。好一会儿她说道:“你赶紧喝水吧。”
随即没了声音。
难怪解南华说,人还没齐。他抓来了我和谭娇,现在又抓来了小雪,以后还会抓谁呢?
我又喊了几声小雪的名字,小雪不耐烦:“嚎丧呢?老娘没死。”
“你是怎么被抓来的?”我赶紧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雪刚要说什么,忽然走廊传来了脚步声,渐渐靠近。我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牙床子都在发痒,为什么那么紧张?
难道是解南华?
果然,响起了解南华的声音:“真是一点不能疏忽,本来不想隔音的,但你们这大呼小叫真是不成体统。那就隔音吧。”
他说完之后,走廊外一切声音都没有了。等了片刻,我喊了几声,小雪并没有回答。
我拼命往窗户外面看,可什么都看不到,只好死了这条心。
屋里谭娇靠着墙,迷迷糊糊的,“水,水。”
我提着一根八宝木来到她身边。此时谭娇在昏迷状态,自己也吃不下。
我拿着八宝木,塞到自己嘴里,猛地一嚼,咬碎了外面的树皮,一股清凉的汁液滑入空中,甘甜芬芳,咽下去,果然顶饿。
我已经嚼开的八宝木,放在谭娇的嘴里。
她在昏迷中下意识的轻启嘴巴,咬在木头上,一股股汁液进入口中,她服了下去。
我让她自己拿着八宝木。我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真的要出事。
把我和这么个女孩关在一起,比关着一只大老虎还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