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村子,可能是刚下过雨,地上泥泞不堪,散落着很多彩纸碎片,还有杂乱的脚印。
我们却没有看到一个村民,村子很静,静的有点邪乎。
“奇怪,人都哪去了?”
皮南山来到一处人家,使劲儿摇动院子铁门,从狗窝里出来一条大黑狗,冲着我们汪汪叫。
皮南山呲着牙,冲着狗叫,别说那声音还真是很像一条狗。大黑狗竟然呜咽了几声,夹着尾巴钻回了狗窝。
张士超和徒弟陈思辰面面相觑,张士超颇感惊讶:“皮先生很厉害啊,竟然会犬语。”
皮南山哈哈一笑:“我这人就喜欢招猫逗狗,没事瞎琢磨的。狗和驴一样,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玩意儿。”
正说着,从里屋披着衣服出来一个村妇,看着我们,神色竟然有些紧张:“干嘛的?”
皮南山道:“老嫂子,我们是外村的,路过这儿,看到你们村有结婚的今天?”
“谁结婚跟你们有关系吗?赶紧走吧。”
这老娘们左右扫视,像是怕什么似的,呲溜一声又钻回屋子,紧紧锁门,任凭皮南山把门摇的山响,也不出来。
我们又换了几家,要不压根就没人出来,要不就是从里屋探头看看我们,又把门锁紧。
皮南山骂了一声。
张士超道:“这里肯定有古怪,咱们先去办婚礼那家看看。”
那地方也好找,此时正是午饭时间,已经能闻到很强烈的梅菜扣肉味道,村路上香气很浓。
皮南山动动鼻子,啧啧了两声:“这得放多少肉,这家够豪横的了。”
他在前面带路,全靠鼻子寻味儿,我们在后面跟着。顺着村路拐来拐去,就到了一处农家院。
这大院子里放满了桌子,估计能有十几桌,地上都是彩带碎片和烟花纸屑,有几个男人扎着围裙,正在挨桌上菜。
菜都才出锅的,冒着烟儿,满院飘香。
我们一出现,几个男人都愣住了,互相看看。张士超冲徒弟做了个手势,陈思辰过去抱拳:“诸位……”
话还没说完呢,这几个男的就像是碰见鬼一样,全都跑了,进了里屋。
“什么毛病这是?”
皮南山走到就近一桌,抄起桌上一盘火腿肠,拿起一片放在嘴里,“嗯,正宗,全是肉,没有淀粉,一看就是自己家灌的。”
他抄起一瓶啤酒,用牙咬开瓶盖,桌上没有杯子,一仰脖自己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
乔查理有点看不下去:“皮先生,人家这是婚宴,人还没上呢,你怎么就吃上了。”
院子里除了这些桌的饭菜,空无一人,没有宾朋,四下里寂静无声。
皮南山道:“这家人的人缘够差的,结婚那么大事,竟然没有人来吃席。咱们包圆得了。”
正说着,门一开,从里面出来个年轻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胸前还别着一朵大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