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事就跑,回头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忒不要脸。
于是,当几日过去,赤霄一直没见到定王殿下看信时,终于忍不住问出来:“这两日怎不见主子看信。”
“哦,本王事务繁忙,便去信让她不要再写信了,免得分心。”
定王殿下神情平静漫不经心。
赤霄立刻道:“主子果真雷厉风行,属下佩服。”
他觉得他很快就能代替承影的位置了……原来也不难嘛,就是一个字:拍。
上首,定王殿下矜持点头:“对女子就要这般,不能太上赶着太主动,要懂得保持自我,这样她才会对你更上心。”
赤霄若有所思,认真点头:“属下明白了。”
片刻后,赤霄折返回来时,远远的忽然看到自家主子正掐着金雕的脖子神情狰狞。
“到底有没有?还是被你吃了?不可能没有……”
“殿、殿下。”
赤霄连忙上前:“可是这畜生犯什么事了?”
定王殿下立刻松开金雕,微笑:“没什么,它刚偷吃田鼠,本王嫌太恶心。”
旁边,金雕的绿豆眼盛满悲愤与委屈。
大漂亮没有回信……掐死它也没有回信给他看啊。
宝宝委屈!
“咕咕……”
就在萧南谌顶着一路刺杀返京时,北海府,沈柠那边则是忙得起飞。
她将造船司与煤山的账务理清楚了。
那些人只给了她债务方面的账目,但没关系,她有钱!
但凡克扣拖欠工钱的,全部通知开始发放拖欠的工钱……整个北海府都惊动了。
北海府的百姓从来都是贫穷卑微受惯了欺压,这里天高皇帝远,知府知县那些官员便是土皇帝,掌握着他们的生杀大权。
除了原本的百姓,便是流放而来的犯人,那些犯人更不必说,本就是戴罪之身,哪里又能有人撑腰求个公平。
所有人都没想到,克扣拖欠的工钱还有发给他们的一日,一开始,甚至没人敢去领钱,生怕是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们。
毕竟,只有被刮走的油水,哪见过流回来的?
可当几个实在活不下去的冒死去领了自己的工钱后,所有人都疯了……
几乎大半个北海府的人都涌到了自己以前劳作的煤山或船厂,排着队,领钱、画押!
发钱的一看便是随郡主出关来的,一个个精神饱满身强体壮且半点没有呵斥打骂他们。
徐硕站在一旁,看着那些喜极而泣的百姓,眼里也蓄满泪意。
他被放出来后才知道整个北海府官员都撂挑子了……第一时间便是慌乱,可见过沈青柏后他就不慌了。
沈青柏神情十分平静:“那些不为百姓做事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的蛀虫不在了,岂不是更好,他们以前做过什么事,或者北海府百姓有什么能指望得上他们的吗?”
徐硕茅塞顿开,然后就接下了发放拖欠银款的差事。
他知道自家当初与沈柠,不,与永安郡主有过节,对方救他性命已经让徐硕感激不尽,等发现沈柠居然真的将事情交给他做的时候,徐硕满心触动几欲落泪。
之后,他日日亲自盯着钱款发放,夜晚则是挑灯对账,绝不容许一毫一厘的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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