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都到她手里,还被她给弄丢了,最后便宜了苏月,安乐县主咽不下这口气,她望着庆阳长公主道,“宫里前不久不还处置了个手脚不干净偷东西出宫卖的宫人吗,就说皇上舅舅的画丢了,我不信她敢不……”
不等安乐县主说完,庆阳长公主已经忍不住瞪自己女儿了,“你给我消停点儿,皇上已经被你连累丢了脸了,你还想他再丢一回吗?!”
当朝天子最喜欢的画,都有宫人敢偷,连宫人都敢不放在眼里的皇上,还会有人敬重惧怕吗?
冒着掉脑袋风险偷出宫的画,一百两银子挂在那里卖,这得多缺心眼?
天下人不都是傻子,不是他们想怎么糊弄就怎么糊弄的。
庆阳长公主恨铁不成钢道,“心急什么,她还能把画带地下去不成?”
安乐县主想想也是,苏月死了,那画迟早能回她手里。
但是——
安乐县主担心道,“她会进宫吗?上次给北凉的接风宴,要不是皇后派人去接,她压根就不会进宫。”
庆阳长公主冷笑,“我要她进宫,还由不得她不进宫!”
再说苏月坐马车回长宁侯府,心情好的她掀开车帘看外面,正看的认真,突然有人骑马从眼前过去,刚觉得身影有那么几分眼熟,然后车帘就掀开,马车里多了个人。
不是萧承易,又是谁。
看到他进来,芍药识时务的赶紧出去。
萧承易和往常一样把苏月抱坐到怀里,咬牙看着她,“现在满京都都在议论你要我表演胸口碎大石的事!”
苏月,“……”
她就猜到是为这事来的。
苏月道,“可不是我让人传的流言。”
“地砖是你送的!”
这厮是不是忘了自己让她送地砖的事了,苏月认错道,“我错了,我不该听一个混蛋的话给你送地砖,我以后再不听那混蛋的话了。”
听苏月认错,萧承易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再听后面的话,他就知道这女人的认错不简单。
萧承易抬手揉眉心,苏月看着他,憋笑道,“现在满京都的人都想看你表演胸口碎大石,这么多人对你充满了期待,你堂堂明王,一介战神可不能让大家失望。”
萧承易看着怀中人儿,“我怎么觉得最想看我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就是你?”
苏月,“……”
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虽然正要否认,赵七的声音传了来,“爷,顾大少爷骑马过来了。”
苏月赶紧要从萧承易大腿上下来,让他坐到一旁去,她和自己表哥说话不掀车帘,表哥一定会起疑。
萧承易一脸的不甘不愿,他抱自己媳妇,就跟做贼似的。
顾砚闻骑马过来,苏月掀开车帘,唤道,“表哥。”
顾砚闻道,“画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苏月点头。
苏月知道,顾砚闻就不多说了,把画递给苏月,“你的画装裱好了。”
苏月惊讶,“这么快?”
她以为至少要两天的。
顾砚闻道,“一般要四五日,但你这画不仅贵重,还和皇上的撞了,画铺不敢多留,硬是拉着我不让走,让我看着把画装裱好,以后表妹再有画装裱直接叫表哥就行了,表哥已经学会装裱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