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软一手捂着脸,只能从指缝中看屏幕。
李茶发消息说,她托她的事,很遗憾没能办到。
说起这个李茶就怨念颇深,“当下的宝石市场完全被扰乱了,别说精品宝石了,连原石市场都乱了。”
扶软觉得有些遗憾,她想着给陆砚臣送个结婚礼物的,奈何总是买不到合适的宝石。
看来这事儿,只能从长计议了。
她顺便给李茶放了个长假。
反正她现在待产,短时间内也没法投入到工作中去。
就算她想,陆砚臣也未必会肯。
“软软,你紧张吗?”陆砚臣突然问扶软。
扶软想了想,“还好。”
“我很紧张。”陆砚臣语气很认真。
“紧张?”扶软有一点点不能理解,“娶我不应该是你得偿所愿吗?为什么会紧张?”
陆砚臣有点形容不出来自己此时的心境。
“就觉得,有点不真实。”
“要不我上楼去找你吧,软软。”
但随后他又纠结,“可明叔说,婚前见面不吉利,软软,我好烦啊,我现在只想抱你,亲你,狠狠的亲你,只有这样我才觉得一切都是真实存在,而不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
在遇见她之前,他的人生没什么盼头。
扶软听了这话只觉得心疼,“陆砚臣,你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
“好,我都告诉你。”
他的童年,只在六岁之前。
虽然那时候的生活过得很艰苦,印象中母亲一直在打零工。
最开始是背着他四处打零工,所以他走路比其他孩子要晚。
后来会爬会走了,就被送去了社区托儿所。
小砚臣每天就整天趴在托儿所的滑滑梯上等母亲下班来接他。
那是他能爬上的,最高的位置了。
再后来母亲开始带着他频繁搬家,工作开始变得不稳定,收入也骤减,以至于再没钱把他送去托儿所。
无奈之下,母亲只能白天在家做点零工,晚上趁他睡下了,才把他锁家里,去找零工做。
有一次他半夜醒来,发现母亲不在家,以为母亲不要他,就害怕的躲在被子里哭。
等母亲收工回家,他又赶紧装睡,生怕母亲知道他哭了,还要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