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徐谓熊离去,老黄凑近徐凤年小声嘀咕道:“少爷,你这位老师可不仅仅是外表强悍,在其体内蕴含着寻常读书人一辈子也读不出来的磅礴大气,不仅如此,其体内还有一股更为恐怖的血气。”
“若是将此人放到江湖上,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
“这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拜师学艺呢,少爷,你捡大便宜了。”
徐凤年捂着鼻子往后退却一步,一脸嫌弃道:“老黄,我是不是给你说过别靠近我说话,你这嘴里味儿也太重了。”
见站在原地悻悻挠头的老黄,徐凤年翻了一记白眼,“你一个门牙都没了的老头就别在我面前装什么高人了,咱俩谁跟谁还不清楚吗?”
“再说了,师父强不强我还能分辨不出来?你真以为我这趟江湖是白跑的?”
摆了摆手,徐凤年出动凑近老黄,笑嘻嘻道:“你放您,等我学有所成,到时候也教你一两手防身的手段。”
老黄讪笑着点头,不作回答。
……
徐谓熊三人走后,孔苏看着院子外随风飘荡的紫竹呢喃道:“徐凤年已拜我为师,可我只是代替齐阳龙授课,往后不知是否还有机会继续授课。”
话音未落,一道悠远声音传来。
“孔苏,齐阳龙感染风寒,近段时日无法授课,从明日起,你且暂代他授课一段时日,待他养好身子。”
孔苏闻言一愣。
瞌睡遇到枕头?
还上课?
窃喜的同时心中也顿生疑惑。
齐阳龙虽说不是儒圣,但身为上阴学宫大祭酒的他怎么也算得上是大儒了。
儒道大儒,胸有沟壑正气,本该是百毒不侵,竟会感染风寒?
真是个体弱多病的大祭酒。
看来得找个时间让齐阳龙试试那儒家横练术,强身健体一番。
不过为何这场景这般熟悉,好似家乡那边的体育老师……明明身强体壮,是所有老师里身体素质最好的,却偏偏是因病请假次数是最多的。
莫非齐阳龙也是如此?
……
次日,当整间课堂挤满了求学士子之时。
他们突然收到了一则消息,今日这堂客由孔苏代授。
那些听孔苏话死守大祭酒齐阳龙课的学子兴奋不已,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能听到孔先生授课了。
好些奔着大祭酒而来的学子则是诧异不已。
“大祭酒最近这段时日究竟怎么了?为何天天不来授课。”
“可能是有事外出了吧。”
“胡说!我昨日分明在学宫见到大祭酒了。”
“那他为何不来授课,要让孔先生代授?”
“……”
诸多士子百思不得其解。
学堂后方,徐谓熊与徐凤年坐在一处。
今日的徐凤年与昨日完全不同,今日的他身着整洁儒衫,一头长发打理得井井有条,盘在脑后,不再见昨日的脏乱、结痂。
面上白皙光洁,五官端正,轮廓分明,俨然一副白面书生玉公子模样。
而其身侧的徐渭熊比前几日并无太多变化,依旧白面红唇,只是那身儒衫似乎是换了,不再宽松,反倒是有些紧致,将其凹凸身段衬托得更加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