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江湖中人,被人如此训斥,面上过不去,心中自然有所不忿,却也不敢发作。
且不说孔苏一身实力如何,若是这几人敢于此处对孔苏动手,只怕旁观之人要将几人生吞活剥了。
几人深深看了孔苏一眼,灰头土脸的走了。
几人走后,再无人敢喧闹。
孔苏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他要的效果。
最先被点到的汉子见机,连忙从兜里掏出百两银呈于孔苏桌案之上。
孔苏将银钱收下,示意汉子说出心中困惑。
汉子退后半步,学着读书人,蹩手蹩脚的行了个礼。
“孔先生,我修练体之术十载有余,却是收效不大,不知是何处出了问题?”
原来是个修练体之术的汉子,他这可真算是问对人了,孔苏虽踏上炼体一道不足一年光景,却已然成就儒道金身,肉身早已是比寻常金刚境强上数倍了。
孔苏以浩然正气观望这汉子一番,顷刻便已是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孔苏张开双臂,微微握拳。
“如你所见,我亦是修得练体之术。”
“此术与功法之间的联系不大,重在如何去练。”
“练体重在一个练字,那便是要狠得下心来,可你心中有所顾忌,只练出了个形,却不曾练出神,这体不练也罢。”
孔苏言语落下,汉子蹙眉沉思。
如孔苏所言,他确实是心有顾忌,他所修练体之术于自身过于残暴了。
每每修炼之时,便好似万蛊蚀心,肝胆俱裂。
孔苏观其体魄,自然知晓其炼体之术的不寻常之处,可那又如何?
即便是他所修的儒家横练术,在浩然正气融入肉身之时,同样要承受非凡的痛苦,如此,那便不练了?
“既然走上此道,那便是要狠得下心去!练体之时你若是狠不下心,他日他人以刀剑架于你脖颈之时,那便是别人的狠心了。”
汉子身躯一震,恍然大悟。
若是对自己狠不下心,他日便是他人狠心了。
既然走上这条路,那练体之痛便是必须要承受之苦!
汉子恍然大悟,于摊前再度行礼,道了声谢,退至一旁,沉思观望。
待汉子退开,孔苏又点了一人,再度解惑。
大半日的光景,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