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满脸认真,沈姣一默:“你是要躲着那个长得像蛇一样的怪物吗?”
魏越淮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蓦地像是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赶紧抓着沈姣躲在门后,同时紧紧掐着沈姣,像是在紧张。
门外,一个男人突然出现。
猝不及防的看见一个男人,沈姣有点懵。这又是谁?她眯眼看去,这个男人的脸倒看得真切,看起来是个中年男人,但长得好看,有几分魏越淮的影子。
难不成是魏越淮的父亲?
她正要问魏越淮,红色指甲的女人突然出现在男人身后,魏越淮抓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了,只见怪物猛然掐住男人的脖子。
魏越淮抖了起来,似是害怕。
沈姣也惊到了,死憋着不敢出声,外面男人的挣扎的声音却一直响在沈姣耳边,并且附带回声效果,应当是魏越淮自己心里所想。
男人的求救声与挣扎声在魏越淮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意识到这一点,沈姣愣了愣,这是不是代表魏越淮看见过杀人现场?
魏家啊……
***
第二日起来,魏越淮便发觉沈姣有些躲着自己,意识到这一点,他神色有些难看。躲着他,是因为答案出来了吗?
魏越淮没问,沈姣也没主动开口。两个人沉默着过完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沈姣便又去了魏越禾的院子。
有些事,她不好直接问魏越淮,只能拐着弯来问魏越禾那个没心眼的丫头。
经过上次沈姣的劝解以后,魏越禾已经恢复了饮食,虽然吃的没以前多,但好歹会主动吃饭了。
沈姣过去的时候魏越禾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见沈姣过来,魏越禾眼皮子都没有掀一下,只是抬了抬下巴:“随便坐。”
沈姣依言坐下,见魏越禾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她忍不住问:“怎么?还在为情所困?”
这都几天了,也差不多缓过劲来了吧?
“没有。”魏越禾摇摇头,眼睛却不敢看向沈姣,一副心虚的模样。
沈姣只凉凉看她一眼,尔后也没多说了,她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魏越禾?魏越淮的事仍旧让她不知所措,昨天看见凶杀现场,她有些吓到了。
要是平常人的噩梦出现这个,沈姣只会当做一个电影一样,看完了就过去了。但魏越淮不同,种种迹象表明,那应当就是魏越淮亲眼所见的东西。
而且瞧那背景似乎是在魏家……
本就让她排斥不喜的魏家就变得更加令人不喜了,她想要的是一个温馨的家,而不是处处试探和时不时的还要担心一下自己会不会被别人杀了的家。
那个应当也不能算是家了。
“你发什么呆啊?”
耳边响起魏越禾的抱怨,沈姣回过神来,忙挤出一抹笑,状似不经意的问:“我来这儿那么久,还不大清楚你们魏家的情况呢!”
“我们家不就这样吗?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魏越禾皱眉。
“之前一直听你提你的父亲,我也实在好奇,所以去问了下三少爷,不过他避之不答,你知道原因吗?”沈姣斟酌着开口。
闻言,魏越禾明显一愣。
许久她才回过神,撇撇嘴满脸嘲讽:“他那白眼狼自然心虚不敢答。”
听见魏越禾说魏越淮的坏话,沈姣心里有些不舒服,忍着那点不适感,她皱着眉继续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魏越禾没有卖关子,神色不虞的告诉沈姣她父亲最疼的便是魏越淮,可她父亲去世时,魏越淮竟然都不去守孝,连头都没有在她父亲灵前磕一个。
“每年我父亲的祭日,他都不在。”说到这里,魏越禾扯了扯嘴角,“他是我见过的最薄情的一人,也许他也从未把我们动作他的家人。”
闻言,沈姣下意识反驳:“不,他将你们当做家人的。”
想起那次被绑架的时候,魏越淮特意叮嘱自己和魏越禾待一块儿的事情,沈姣便想为魏越淮解释几句。
可魏越禾却懒得听,一下子打断沈姣,刻意转移了话题。
无法,沈姣只好把目标放在魏越淮的父亲上面。她压下内心的那点情绪,开口询问魏越禾:“听你说了那么多,我还没见过你父亲的照片呢?你有相册吗?我可以看看你们以前的照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