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有幽怨多。……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年年战骨埋荒外……”
每一首诗都随着徐韵之手中的剑在空中飞扬,那是她在为那些死去的将士诉说,他们就连名姓也不为人知晓,却葬身于家千里之外。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世人学问久了,就忘了这一首诗一开始不是为了恋人而作,而是为了一起上战场的将士而作!
舞毕,北燕人便欢呼起来,他们只在意徐韵之跳舞了愿意和他们融为一体,哪里晓得这里头的深意。
慕容皋看着徐韵之微微喘气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便让人送徐韵之回去休息。
沈约已经被送回自己的帐篷,只是他受伤了却没有等来黄蝉。
约莫外头不再喧闹,黄蝉才走来,往日沈约这个时候已经在休息了,可是他今日却反常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认识公主?”
“她是我的表妹……”也是我曾经心悦之人。
黄蝉没有继续问下去,当日沈约高烧口中还念叨着“韵儿”“玉儿”的,今天她全明白了。
解开衣衫,他的肩头已经被踩出了淤青,黄蝉小心翼翼的处理,随后写道:“只是表妹吗?”
沈约看了她一眼,还是忍不住吩咐,“你既然能够在到她的身边,你可以帮我照顾好她吗?不要让北燕皇帝伤害她。”
“陛下不会伤害她。”黄蝉写下。
可她还是看到了他满眼的担心,原来他心底的那个人出现了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了。
黄蝉离开帐篷之后,才让自己眼眶中的泪落下来,却又匆匆的擦去,陛下说的才是对的,自己和他一直都站在对立面。
“怎么样?”
她跪在慕容皋身前,“他让我照顾好公主。”
“他对公主还真是不一样,比起对你如何?”
黄蝉愣了愣,身子便觉得凉了下来,慕容皋见她许久不作答只好继续说下去,“黄蝉,我一早就给你说过的。”
咬牙,她伏在地上,“请陛下恕罪。”
“你能及时醒悟就行。”慕容皋轻轻挑眉,“我答应过公主不杀了她带来的人,可是她身边的那个侍卫却是让人讨厌,你可有什么办法?”
黄蝉深吸一口气,认真的回答:“陛下放心,我的药术一定会让他们没有任何能力反抗。”
慕容皋听到这话便放心了,“既然你都说了那就这样去办吧!”
入夜之后,北燕的人为徐韵之送来吃食。
她让萍儿取出银针试了试,只是一座菜肴再美味她也没什么胃口,便让洛含朝和萍儿一同吃。
二人想要推辞,可是看到徐韵之的目光最后还是应下了。
等到帐中只剩下他们三人的时候,徐韵之便在纸上写下自己的担心,“你今日让我撞破了他作假的事情,他对你一定有了忌惮。”
“反正这么多的吃食我也吃不完,你们两每顿都必须和我一起用,这样才他们才没有下手的机会。”
徐韵之想了想继续写:“就包括水,每日送到我这里的水也都要重新煮沸才可以饮用。”
萍儿大多看不懂,徐韵之也只好同她比划,之后便将纸张烧了个干净。随后让二人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