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舒月的哭叫,更是像刀一般刮着他的耳膜。
顾玄卿恨自己站不起来,恨自己没用。
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还连累了别的女孩。
忍辱负重二十余年,他活得……像个笑话。
就在顾玄卿觉得这折磨永远都不会结束时,天亮了。
巡街的守卫发现了小巷中的血人。
他一眼便看出,这人一副大央面孔。守卫后退几步,尖利的哨声响起,是他在呼唤卫队前来。
打手们顷刻间作鸟兽散。
卫舒月撞开紧闭着的房门,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地扑到顾玄卿身边。
她哑着嗓子,“玄卿哥哥,是皇家卫队。我们……我们快走!”
他的身份若是被西域皇室发现,他要做的事恐怕永远都做不成了。
顾玄卿强撑着身体,在卫舒月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躲进小巷。
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听着几步之外,卫队人马呼啸而过的声响。
“玄卿哥哥……”卫舒月害怕得压低嗓子叫道。
顾玄卿低头。
看着卫舒月满身的狼狈。她漂亮的红色衣裙早被撕碎了,胸前不雅地露出大片肌肤,上面遍布红痕。一看就是……欢爱留下的痕迹。
裙子也被撕裂了不止一处,露出满是青紫的小腿。
还有……
顾玄卿眼睛猛地瞪大。
卫舒月裙子上,一块刺目的血迹。
“玄卿哥哥,你别看!”卫舒月白细的手指,一下子扯住自己破碎脏污的裙摆,攥紧,“我……我脏……”
顾玄卿满目痛色。
这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女孩……
男人再也支撑不住,呕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晃着倒了下去。
千里之外。
公主府,卧房内。
樱宛满脸是泪,从梦中惊醒,“玄卿哥哥!”
睡在房里陪伴的冬月被樱宛凄厉的惨叫吓了一跳,她提着裙子快步跑过来,“公主,别怕!您是做噩梦了!厂公他不在这儿……他不会出事的。”
樱宛按住胸口,急喘了好半晌,一双无神的大眼睛才慢慢转向冬月,“你跟我说实话,玄卿哥哥他到底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