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因为,不够喜欢?不够深爱?
才会说放弃就放弃,说走就走?
不然,今日顾玄卿来她府上,为何那封信的事,一个字都没提?若他直接问了,两人现在怕早就解开了误会。
再加上这小十日的冷待。
过往种种,纷纷拥拥翻上脑海。
不过……都是因为不够喜欢,不够在乎罢了。
原来,竟是这样。
一时间,呼吸到口中的空气,都刀割一般痛。胸口更是发闷发胀,难受得女孩几乎站不住脚。
“公主,你怎么了?你别吓唬奴婢……”眼见着樱宛白了脸,冬月忙道。
“没事,我没事……”小丫鬟的声音,好似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让人听不真切。
缓了几息,樱宛才勉强稳住心神。
她先向司宴礼貌告了别,才由冬月扶着,慢慢回了自己卧房。
“公主,您真得不要紧吗?”冬月依旧担心道,“要不要叫府医来瞧瞧您的身子?”
樱宛摇头,勉强道:“不日我这府里便要举行乔迁宴,这个节骨眼上,万万不能传出我身体有恙的消息来。”
“可是……”看着樱宛恍白的脸色,冬月也只好咬咬牙,狠心道:“是。奴婢知道。”
樱宛定了定神,“尤家的请柬,可有送去?”
“送去了。”冬月吸了吸鼻子,“尤府也来了回执,说他家大小姐必会按时赴约。”
“好。”樱宛捏了捏自己胀痛的眉心,她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冬月,你还有旁的什么事儿吗?”
冬月抿唇。她本想说,她听院子里的小丫头们说,这几日,邓春娘出去得极频,她屋里还隐约有……男人的动静。
可看樱宛现在这个样子,又怕说出来徒增她的烦心。
冬月:“奴婢没有旁的事了。”
“那便下去吧,我想自己睡会儿。”
另一边。
邓春娘房中。
魏大成不满地看向眼前瘦弱不堪的年轻男子,不满道:“不是让你去赌坊找个又高又壮的?这如此瘦小,可能行?”
还不待邓春娘说话。
地中间的瘦弱男子公鸡似的一仰脖,“你这老丈怎么说话呢?我若是不行,普天下可能就没有行的男人了。”
邓春娘也在一旁:“手里银子实在所剩不多,说不动旁人……”她拍了拍瘦弱男子肩膀,“柳城哪里比不上那些高壮男子?我看啊,他跟魏樱宛正好般配。”
“不是般配不般配的事!”魏大成皱眉,把邓春娘拉到一边,“你找个壮实点的,魏樱宛那小妮子就算不乐意,也跑不出去。这……”他嫌弃地看了看柳城瘦弱的身形,“怎么摆弄得了那个死丫头?”
这番话说得声音大了些,被那柳城听进去了一耳朵,他不服气道:“老丈,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像我这样的男人,哪里用得着强迫女人?女人见了我,都巴不得……”
魏大成不由多看了他两眼,不屑道,“就你?凭什么?”
“就凭我曾经是南风馆头牌的红倌人!伺候过不知多少高门贵女,没有那个对我不满意的!”
“你?红倌人?”魏大成上下打量着柳城,目光中难掩的轻蔑。
邓春娘不了解南风馆,他魏大成走街串巷好歹有所听闻,“南风馆的头牌哪里会混得这么拉?”
柳城倒也坦诚,“说起来也是倒霉。我供职的那家南风馆,前几日被人查了个底儿掉,连老板都被抓紧去蹲,我也是挣了命了才逃了出来。”
昔日累积的金银财帛早就烟消云散。
现在的柳城,是真得很需要邓春娘承诺的那些钱。
柳城继续为自己包装,“别说是假戏真做,假日时日,便是让你们说的那人真心爱上我,为我马首是瞻,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当然,那是另外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