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口,顾炼守着。
天光暗淡,书房里良久都没有亮灯。
顾炼低头寻思,厂公爷这是怎么了?这趟差办得不顺?
从未见过他生这样大的气。
顾炼缩了缩脖子,这当口,他可不能撞上去……
片刻后。
一个小厮提着食盒靠近。他抻着脖子张望了一下,见书房里依旧漆黑一片,开口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了点畏缩,“炼哥,厂公爷这是还未用晚饭?”他扬了扬手中食盒,“从公主府来的,可要现在就送进去?”
从公主府送来的,那必是顾玄卿的“药”了。
顾炼暗叹一声,这……是他的活儿。
可他今日实在是,说不出来的胆怯。
没办法,顾炼接过食盒,打发了小厮,鼓起勇气推开书房门。
“爷,从公主府送来的,可要温过了再用?”
顾炼打开食盒,捧出里面的一只描花细瓷盏,提心吊胆地双手捧着,递向实木案台后面。
“拿走。”
没人接顾炼手里的瓷盏。
顾炼抿唇,这“药”对顾玄卿有多重要,他自然知道。厂公在外办公,这几日一定是一口都没喝过。
今日若再不喝……
顾炼心一横,干脆捧着瓷盏跪下,“爷,求您别难为小的……”
“呵,我难为你?”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桌案对面伸来,五指长开,笼住那只细瓷碗。
顾炼刚刚松一口气。
“咔嚓”
那只瓷碗被男人重重掼在地上,四分五裂!
顾玄卿咬着牙,“滚。”
顾炼身子一抖,不敢再等顾玄卿说第二遍,猫着腰退出书房。
留下一地狼藉。
那女孩身上独有的丝丝缕缕的甜腻奶香,萦绕在顾玄卿鼻端。
男人心口一阵烦躁。
刚说了那样狠的一番话,那女人但凡有几分廉耻,也不该……又要给他喂这种东西!
心中岔怒,脑中却不自觉浮现出,樱宛挤压自己胸口的模样。
丰软的两团,流出甜丝丝的汁液……
心口随着呼吸,一阵阵闷痛。男人冷玉样的手指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