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眉毛倒竖,抬高了声音:“我问你,公司的事儿上手了吗?出国的事儿准备了吗?”
江渡岳也不客气,反问道:“李秘书每天和跟踪狂似的跟着我,他怎么没和你报告啊?”
这时江婉插话了:“哥哪有空学习公司的事儿啊,都忙着和美女喝酒呢吧?沪上小霸王?他们是不是这么叫你的呀?”
江渡岳从刚才看到江婉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压抑着揍她的冲动,现在给她这么一挑,火气直接蹭蹭往上冒。
他怼道:“管好你自己。”
江婉一听,立刻放下了刀叉,然后故意用左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又伸出右手食指往里圈圈面戳了戳,眯着眼睛对江渡岳说:“没体验过是不是很羡慕我啊?求我我就和你睡一次哦~死、处、男。”
江渡岳轻蔑地冷哼一声,道:“羡慕什么?羡慕你玩得花,还是羡慕你得病后连温泉都不敢泡?”
话音刚落,只听江恒猛地一拍桌子,吼道:“江渡岳!”
江渡岳对于江恒的愤怒嗤之以鼻,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男人和他记忆中的一样,永远会因为外面的女人对他和妈妈戟指怒目。
但他和他的妈妈不一样,他心中憋不住话,必须出言讥讽。
“对哦,这话应该先提醒您啊,年纪大了别纵欲过度,江董。”
江恒气得“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江渡岳就骂:“江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是玩意儿的东西!”
江婉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看戏,就差笑出声来了。
孙蔼芳则摆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起身去拉江恒,劝道:“哎,老公,算了算了。小岳也不是故意气你的,你忘了吗?阿岳还在生病呢。今天他还去了康悦诊所,对吧?”
江渡岳一顿。
只听孙蔼芳又柔声说道:“小岳现在精神有问题,你就不要对他那么苛刻啦。至于公司的事儿,那不还有我和婉婉帮你嘛?”
如此体恤入微的思量平息了一点江恒的愤怒,同时也在江渡岳的身上添了几支暗箭。
江恒理了一下衣领,鄙夷地评价道:“矫情。”
“一个大男人,天天无病呻吟!”
江婉在一旁添油加醋道:“爸爸,哥的病可是真的很吓人呢,昨天还因为一个小瞎子要打我来着。”
这话直接挑断了江渡岳的理智,他一把抓起手边的红酒杯,对着江婉的脸就泼了上去。
“话这么多,喝点儿润润嗓子吧。”
江婉呆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啊!!”她甩着被打湿的头发,尖声惊叫:“你有病啊!!”
江渡岳勾了一下唇角,道:“对啊,你妈刚才说的你没听到?”
江恒脖子都气红了,张开手臂护着江婉,大声呵斥道:“江渡岳,给我立刻道歉!”
孙蔼芳也惊慌失措地跑到江婉身边,心疼道:“婉婉,别怕,妈妈在。”
江渡岳对他们的憎恶写在了脸上,这里他一秒也呆不下去了。
他站起身,长腿将椅子一蹬,撞得长桌上的鲜花的花瓣都抖落了下来。
“道你大爷的歉。”
说罢,江渡岳不再理会江婉和江恒的怒吼,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