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空无一人,什么也没有。
住持和景老太太皆是一愣。
“人呢?”住持看向小和尚。
小和尚也拧眉,神情凝重道:“我方才还听见有动静呀,莫非是察觉我发现了,便跑了?”
闻言,景老太太心头一沉,若真如此,那景博瀚可来得及与宋诗婉行事?
“出什么事了?”
她正忧心,忽听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众人回过头去,就见宋诗婉正站在台阶下,定定地看着他们。
景老太太见了她,一幅意料之外的模样:“宋诗婉?你怎会在这里?!”
她说完,又看了一眼殿内,再看向她时,目光便多了几分打量。
衣着干净,发髻整齐,无论如何都不像是做过那种事的。
况且她刚刚服了药,分明该是神志不清的样子,怎还能如此淡然地站在这里同他们说话?
“哦?”宋诗婉不解道,“依老夫人之见,我该在哪?”
众人总觉得她话中有话。
景老太太闻言,这才想起殿内少了的不止宋诗婉,还有个景博瀚。
若宋诗婉在这,景博瀚又在哪?!
刚才小和尚说起殿内有人,不是景博瀚和宋诗婉,莫非是他和旁人?!
思及此,她紧张地上前,质问宋诗婉道:“博瀚呢?!你把博瀚怎么了?!”
宋诗婉和她拉开些距离,拧眉:“老夫人这话好生奇怪,我找了他一盏茶的功夫还未见人,又能将他如何?”
这话天衣无缝,在外人看来景老太太才是行为怪异的那个,可她偏不信宋诗婉。
眼下她身上根本不见药效发作的迹象,那必然是早有所防备。
既如此,景博瀚的消失肯定与她有关。
景老太太正欲追问,忽听殿内有了动静。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投入昏暗的大殿,住持神情凝重地进了门。
“唔……唔……”
沉闷的声音传入大家耳中,四下寻找,依旧不见人影。
“莫非真是野猫?”小和尚挠挠头,一副费解的模样。
宋诗婉站在门边,将门又推开了些。
门开时带进外面一阵风,将香案桌上的布吹动,原本及地的布料被风吹起,缠在桌腿上,走在最前面的住持一低头,就看见桌布之下赫然躺着一个人!
他吓了一跳,立刻往后撤了一步。
大家听见动静,迅速围过来。
景承衍胆子大些,上前两步,掀开桌布,入眼便是正躺在地上,双眼紧闭,衣衫不整的景博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