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子?真正的萧季不是在吴家寨的时候就被娘子一刀毙命了。”
尽欢从外面进来。
“你杀了真的萧季?那这位是谁?你为何要和他合作?”“我和他合作的原因最主要的一条,是冀州这批经历过官兵们屠城的人,是坚定的反大雍的人,这时候结盟,当然是希望有朝一日这些人能为我们所用。”
王绯没有说明的是,曲信芳和张鹤同拉起来的队伍还是太渺小,他们需要扯一面大旗,既看上去有名字,还要听上去师出有名。
“行,你准备给送多少人出城,城门内外我已经交代好了,三日后会有专门的大人送咱们出城。”
“那就这样,三日后,出城后你和冀州的人直奔燕州,在那边办好事情之后再回潭州,而我拉着我想用的人直接回潭州。”
“咱们去潭州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
“慎言。”
“行吧,那咱们潭州见?”
“还有很多事情我要安排给你,具体的东西需要你们都看过之后才行,现在我可以问,之前我和你们提出的赏罚分明的政策,以及你们是否要加入,可都想好了?”
“想好了,你见我们又退出的吗?”顾霜堂浑不在意。
“那也要将话说在前面,就算是咱们都很熟络,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手稿给你们每一个人都看过了,关于其中的细节我想的也不是很详细,你们有需要补充进去的可以和我说。
但最重要的,一是不论什么时候都不可以出卖自己身边的人;二是一旦有人受伤,必须有受伤程度所对应的补偿,如果不幸丧命,那必须要抚恤其家人,照顾好其子女;三是必须令行禁止,发布命令的人不一定需要等级多高,是指在特定的活动中,所有人都必须服从临时的指挥,禁止出现外行指导内行的情况。
比如若是我们五个人执行暗杀任务,那指挥就是尽欢,咱们不论品职高低,所有参与这个活动的人都必须令行禁止,同样,假设咱们参与画图的活动,那么都必须听小七的,以此类推,大家清楚了吗?”
“清楚。”几个人异口同声。
“行,那么今日就先这样,咱们先休息,三日后各自分开行动。”
“好。”
几个人散去。
再说潭州这边,当夜谢琼芳带着张鹤同还有谢大人的棺椁,匆匆忙忙的出城,带接应出张鹤余以及其手底下的百余号人,直奔潭州去。
潭州城门外
“原本以为潭州的情况会好一些,没想到也是如此凄惨。”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就算潭州再偏远,也没有到与世无争的地步。”
“咱们进城。”
“咱们需要和官府的人打交道吗?”
谢琼芳闻言抬头看着张鹤同。
“咱们不需要了,从今往后,都不需要了。”
谢琼芳的心思一天一天的翻滚,如同翻滚的岩浆,路上的每一天都在想,如何能为父亲报仇,可她连伤害父亲的凶手都找不到,实在是可恨。
“你莫要钻牛角尖,我知道你的意思,潭州不是豫州,潭州官府的力量薄弱,基本没有什么官兵守卫,如果真的想举事,那么咱们就趁机拿下潭州,在此积粮积累自己的力量。”
“不光是我父亲的仇恨,还有这一路走来,路上遇见的百姓家破人亡、饿殍遍野的仇恨,还有我们没有遇见的那些人的仇恨,不是某一个具体的人杀了我的父亲,而是大雍不配有我父亲这样的官员的仇恨。”
“这或许就是岳父一直以来教导我们的道理,就算岳父大人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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