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因为两人都不是话多的类型,兴趣爱好也南辕北辙,难免便聊不起来。
于是悲鸣屿行冥只坐了一会儿,期间询问了关于上弦鬼的一些事,最后又说了几句祝愿藤原宗秀早日康复出院的话后就离开了。
还有水柱,富冈义勇,几个月前新晋升上来的柱。
说起来,他的晋升考核便是藤原宗秀来完成的,当时两个人在柱合会议上比试了一番。最终藤原宗秀确认了他的剑术的确很扎实,呼吸法掌握的也很好,并不是碰运气击杀的下弦,便给他过了。
说到这里,就忍不住多说一句。其实想要正式成为柱,也是需要其他柱对于其实力的认可的。
这样的考核不仅仅是为了测试能力,也是在为该队员的生命负责。因为鬼杀队最危险的任务基本都是分配给柱来做,假如贸然接下了与自身实力并不相符合的任务,最终只会以悲剧收场,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规矩。
富冈义勇其人十分的不善言辞,具体来说,明明名义上是来慰问伤员的,但言辞之间只给藤原宗秀一种“遇到上弦还没死算你侥幸”,“你有种下次也这么幸运”的感觉。
藤原宗秀:“……”
藤原宗秀也是寡言之人,但他之所以话少,只是天生性格孤僻,又不喜欢主动去迎合。所以才行事按照自己的心意我行我素罢了,实际上还是很懂人情世故的。
因而和富冈义勇只是表面看上去像一个类型,实则内核天差地别。
不过怎么说也是接受过贵族教育的人,对于如何交际应酬都自有一番心得。所以他也能够轻易看出,富冈义勇只是嘴上不会说话,实则心里并没有冒犯的意思。
总之,和这位同事交流想要不把自己气到,或者少一点争执,只要把他话里的意思往好处想,多余的别瞎想就是了。
所以作为一个十分靠谱的前辈,藤原宗秀将他的话听进耳中,大脑便主动将其转化成了“前辈您遇到上弦没死真的太好了”,“下次再遇到也一定能把那个上弦给杀了”等等诸如此类。
于是一场交谈就这么愉快的结束了,当事人们的心情都很平稳。只苦了在一旁为藤原宗秀换药,不得不被迫听完了全程的医护人员。每时每刻无不在担心着鸣柱大人下一秒就愤怒的从床上揭竿而起,用吊瓶砸死这个出言不逊的水柱。
音柱宇髄天元一来就是拖家带口,整个病房都因为他们夫妻四人的到来,一下变得热闹起来。
并且作为一个在人际交往方面与富冈义勇完全相对的正面教材,他贴心的为藤原宗秀带来了妻子们在家做的小吃、衣物等等。总之就是很贴心,让藤原宗秀不由欣慰不已,觉得自己真没收错徒弟。
期间,他甚至和藤原宗秀闲聊起了八卦。
“富冈来看过您了?”
藤原宗秀上半身靠坐在床头,模样斯文的吃着水果,听到宇髄天元的话后,无声的点了点头。
“你来之前刚走。”
“那您还不知道吧?就在您击杀上弦之五的当天上午,富冈被当街押送到警局蹲班房了。”
藤原宗秀:“……”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咳,因为什么呢?”他施然放下手中的果盘,清了清嗓子道。
宇髄天元提到这里想是也有些无语,一双眼睛都变成了半月眼:“还能是因为什么,他带着刀满大街走,警察不抓他抓谁?”
藤原宗秀十分震惊:“富冈又不是刚刚加入鬼杀队的时候,都一直做到了柱,不至于还会犯这种错误吧?”
宇髄天元叹了口气:“也是他倒霉,因为当街被狗袭击,日轮刀无意间就从衣服里掉了出来,当时还正好有一队警察经过,据说他们当街深情对视,场面一度十分凝固。”
藤原宗秀:“……”
宇髄天元继续:“但是据富冈本人的说法,他只是在跟狗嬉戏。”
藤原宗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