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看了看刘季,露出无奈的神色,摇摇头道:“上下都被打点过,怎么可能有人高发。
是我们发现了些不同寻常,真从县廷辞个差事跑出来。”
闻言,刘季惊得张大了嘴巴,缓了一会才道:“之前不是都托人应付过去了,怎么真还真辞了差事。”
顿了顿,刘季眉头一拧,语气透着冷意继续道:“是不是郡府里所托的那位借此假事真做,要安排旁人进县廷。
若是如此,我这里还有几十个兄弟。
明日我带上一半潜回去,给兄弟们讨个公道回来。”
萧何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县里这些日子新来了些商贾。
其中有一个与九原那边的关系颇为紧密。”
说到这,萧何将脸皱巴成一团,摊摊手道:“虽然这人看起来好似不知道冬日里调遣我等的事。
可若哪一天不经意间传出去我等并没有真辞了差事。
不但我们要摊事,还把郡廷里的那位给牵扯进去。
能熬进郡府为幕僚不知费了多大劲,可不能把人给毁了。”
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份告示递给刘邦,萧何继续苦着脸道:“你躲山里这些日子,可发生了不少事。
尤其是咸阳的那些大贵人们,着实热闹。”
刘季打开告示仔细看了一遍,又一次陷入了惊愕当中。
这一次缓了半晌才回过神。
难怪萧何带着这些兄弟跑。
九原那位安登君居然领兵夺了河西之地,以功勋被册封为安国侯。
县廷的人跟这位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真被那位知道他们是以假辞糊弄,估摸着没一个能有好结果的。
“这叫什么事,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去了九原。”
放下告示,刘季也将脸皱巴了起来,苦笑两声继续道:“估摸着整个泗水郡的游侠与帮闲都在笑话咱们。”
萧何用力踢了一下脚下的杂草,同样苦笑道:“别说是咱们,就连县廷,乃至郡廷都没一个与安国侯有瓜葛。
这祸事真不知道怎么就砸到咱们头上来了。”
刘季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告示,琢磨了一下道:“淮阳跟咱们郡紧挨着。
你说是不是阳夏那边的人听闻兄弟们都是有本事的,不经意间透给了安国侯。”
萧何十分笃定的摇摇头,“沛县离着阳夏小一千里。
咱们的名声若是能传到阳夏,坐在郡廷里的就该都是咱们兄弟。
况且咱们又哪里来的名声,既没上过战阵博取军功,又无治学或是治民之能享有赞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