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套出不满皆因黄品而起,临醉倒前居然说出了一个秘闻。
只是这个秘闻有些骇人听闻,一时间不好断定是真是假。”
看到李斯脸上露出不耐与急迫之色,大夫慈知道这是嫌自己啰嗦,赶忙摊摊手道:“那个胡儿说咱们不同意国债之事,完全是螳臂挡车。
因为河西盛产水玉,甚至某一处常人无法踏足的山顶上尽是水玉。
以黄品之能,必然要既得名又要得败。”
听到这,李斯脸色一松的同时,斜了一眼众人,“就因为这个你们便没了深沉?”
将手里的上计放回到案几上,李斯没好气道:“糊弄三岁孩童的谣传都信,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好。
不用仔细琢磨都知道这是黄品故意放出的风声。
好让国债能行事顺利。”
顿了顿,李斯眉头又是一拧,再次环视一圈众人,轻轻一叹道:“不过那个胡儿有句话说得没错,黄品确实有一副好心思。
他已经料定了老夫下一步要出家资而不要抵偿来应对,提前散出了谣言。”
廨舍里的人都是老狐狸,一听就知道李斯是什么意思。
大夫慈看了一眼众人,见还有让他一人开口的意思,没有客气继续应声道:“这个法子我们也想过,是不是黄品使得手段也商议过。
之所以有些半信半疑,是放质钱的几个同僚,都收了行市铺子里传来的消息。
有人拿着水玉雕琢的玉尊来抵质钱儿。
七个玉尊全都是上品,丝毫不比黄品给陛下进献的差。
另外,来的这些人虽然竭力隐瞒身份,不想让人知晓是黄品的人。
可这里毕竟是咸阳,岂能是说瞒住就瞒住的。
只是略微安排人查了一下,就查出是白家的旁枝子弟。”
说到这,大夫白伸手从李斯的案几旁拿起一个小木盒放到了案几上,“除了玉尊,还有玉珏与其他的一些小物件。
而抵钱儿来的人,查出都是黄品的短兵。”
李斯打开木盒向里看了看,随即便神色有些发苦。
不管是玉珏还是小把件,无一不是晶莹剔透到如透明无物的地步。
难怪这些人会动了贪念。
而且黄品也确实有魄力,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舍得往外抛。
抬手揉捏了几下眉心,李斯敛了敛神色,沉吟了一阵道:“看起来确实是那么回事,但仔细想想又再正常不过。
咱们全被如此羞辱,黄品怎能没有一丝惧意。
国债之事,他不能输也不敢输。
越是拿出宝贝物件,越能证明就是如此。”
将木盒推向大夫慈,李斯摆了摆手,“别被一些小利就给蒙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