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到平野惟说琴酒不让她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基安蒂显然是误会了。
基安蒂倒吸了一口气,露出夸张又匪夷所思的表情,她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胳膊使劲搓了搓,低声咬着牙怒骂道。
“肉麻死了!”
显然,平野惟娇弱又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声音,搭配上她略有歧义的话,很容易就让基安蒂误会了。
在基安蒂设想的画面里,琴酒圈着女孩儿,用不容置疑的声音对她说:“我不在的时候,不许给陌生人开门,也不许去见别人。”
而柔弱又娇小的女孩儿就只能被琴酒抱在怀里,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只能点头。
真是没想到,琴酒那个性冷淡的家伙看上去无欲无求,背地里却找了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而且此前从来没有参与过犯罪事件,手上没沾过一点儿血,干净的和白纸一样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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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他还将这个女孩儿圈养起来,不让她见其他人。
名副其实的金屋藏娇。
果然人就是天生会隐藏自己的生物,琴酒看着跟冰块做的一样,实际背地里玩的还挺花。
基安蒂懒得再浪费口舌,语气强硬道:“都说了我和琴酒认识,我也知道你,平野惟是吧,赶快给我把门打开。”
和外面女人对话的这个短短几句话,平野惟已经差不多摸透了这个人的性格和脾气。
脾气暴躁,几乎可以说是一点就着,而且耐心极差,以及……好像不怎么聪明。
这倒是和平野惟认知中的组织成员不太相同,在平野惟接触过的几个组织人员里,琴酒冷漠强大,贝尔摩德神秘妩媚,就连看上去最平易近人,脾气最好的安室先生,在正事面前都十分可靠。
但门外的那个女人很情绪化,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完全没把平野惟放在眼里,所以根本懒得隐藏自己的情绪。
虽然是被人看轻了,但平野惟并不觉得生气,相反,如果敌人觉得她很弱小的话,就会放松警惕,从而露出更多的破绽,也就更利于平野惟转守为攻。
就像此刻外面的这个女人,恐怕已经把自己想象成柔弱又不堪一击,只能依附着琴酒生活的小白花了吧。
平野惟保持着惶恐不安的声音,对着外面的人道:“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能随便相信你……我还是先问问琴酒吧,麻烦您在外面等一会儿。”
听到平野惟要给琴酒打电话,基安蒂立马出声:“等等!”
平野惟抱着臂,观察着外面女人的表情:“你为什么不让我给琴酒打电话,难道……你是琴酒的仇人?”
门内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害怕极了,也让基安蒂头疼极了。
所以说啊,这种任务为什么要交给她,她擅长的是杀人,是享受鲜血迸溅的快感和人们惊恐的尖叫声,而不是为了在这里和这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周旋。
但偏偏今天的任务是朗姆交给她的,让她要把琴酒身边的女孩带出来。
如果平野惟给琴酒打了电话,那她也就别想着把平野惟带走了,以琴酒对平野惟的重视程度,到时候说不定他真会卸了自己的胳膊。
之前胳膊上的擦伤还没有好,此时想到琴酒更是隐隐作痛,基安蒂暗骂了一声,拿出手机,翻出一个视频对着门口。
“这个总能证明我不是琴酒的敌人了吧。”
手机上的视频是在一个房间里,看上去像是会议室,长桌旁坐着好几个人,琴酒,伏特加,贝尔摩德,安室先生,以及门外的这个女人。
“如果还是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贝尔摩德,你们应该见过面了吧。”
确保里面的人看到了视频后,基安蒂才收回手机。
“当然,你也可以给琴酒打电话,但我避开琴酒来找你,当然不是闲着没事干来找你的麻烦。”
基安蒂歪了歪头,露出一抹笑:“这可是组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