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重重紧逼,葛宏面上没有半点心虚之色,他反而抬起头来,直视严博庭:
“我当然信,你不信,是因为,你眼界所见,不过如此。”
“这天下,匪夷所思的事情多的是,不差这一件。”
严博庭冷哼一声,轻蔑地道:“我眼界不过如此?”
“你是在说梦话吗?我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回听人说,我眼界不够!”
“简直是笑话!真有意思!”
葛宏淡淡回道:“你眼界要是够宽广的话,就不会如此大惊小怪了。”
“这东西,我早就有,根本就没有拿它参赛的打算。”
“今天赶巧了,看着你拿个赝品出来卖弄。”
“还以此为难大评委团的专家,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要不然,我也没准备把这东西拿出来。”
严博庭再一次被葛宏气到,怒而反问道:
“你说我眼界不过如此,那你说来听听,你眼界有多大呢?”
葛宏淡淡说道:“至少不会如你这般,少见多怪。”
“其他方面不说,单论古玩古董方面,你,远不如我!”
葛宏这话一说出来,小礼堂里的藏友和持宝人们全都变了脸色。
这年轻人这么狂,是真有这本事,还是年少轻狂啊?
严博庭被他如此打击,眼睛狠狠眯了眯,定定地凝视着葛宏,冷笑道:
“这天底下有才的人多的是,就算你有点能力,也没必要这么狂。”
“就不怕哪天风大,闪了舌头?”
“就凭你,就敢说远胜于我们严家人吗?”
“不要以为,你赢过几次,就飘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我等着你受到教训的那一天。”
葛宏站了起来,缓慢地一步一步走向严博庭,一边走一边道:
“其实,我这人并不喜欢跟人争口舌是非。”
“再辩下去,白白耽误大家的时间。”
“你既然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我就让你求锤得锤。”
这时,他已经走到了严博庭对面,与严博庭不过几米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