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宏这时候瞄到了老爷子柜子里有一瓶药酒,他打开盖子闻了闻,连声道好酒,随后不客气地往杯子里倒了一杯,几口就给闷了。
吕春风佯装生气:“年纪轻轻,身强体壮的,喝什么药酒,就这么点了,也不知给我省着点。”
葛宏见状,拿起瓶子又要倒,吕春风劈手就给抢走了:“一边去,不许再喝了。”
说着,老爷子把酒瓶盖上,放抽屉里锁上了。
葛宏嗅了嗅满院子的香气,感觉到先前的怪味越来越淡,他笑道:
“老爷子,我这东西份量可不轻,换您几口酒您可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吕春风问道:“那多少钱啊?东西看着是不错,可你要用它来唬人,这能行得通吗?”
他确实没信心,又道:“你刚才不是吹吧?煮完了之后,一般人兴许闻不出来,可这不一定能瞒得过老手吧?”
“要想让人承认咱这庙是古建筑,那肯定得让人审查,到时候高手一来,怕露馅啊?”
葛宏伸出四根手指晃了晃,吕春风顿时露出鄙夷的神情:
“切,才四万块,这么便宜的东西人,我想拿来蒙人,也就哄哄生手。”
“不瞒你说,当年我家里随便拿出去一件东西,都不止你这个价。”
说到这里,老爷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回忆起往昔,让他不由得叹息几声。
“哎,可惜啊,我跟我爹没守住那些东西,到了就剩了这么一间破庙了。”
“要是这庙都没了,我真没脸进地下去见我那些老祖宗了。”
到时候老祖宗们见了我,肯定是清一色地“呸,败家仔”
葛宏撇了撇嘴:“买的时候花四万,不等于这东西就只值四万啊,要不怎么能叫捡漏?”
咝!
吕春风猛地从躺椅上坐起来,清瘦的脸上绷得紧紧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葛宏,再看向锅里的博山炉。
似乎是怕声音太大传了出去,老头子压低声音问道:“那,那得值多少钱啊?”
葛宏嘴角上翘,又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万怕是打不住。”
吕春风心脏嘭嘭跳起来,明显不淡定了。
不过他凶狠地看了眼葛宏,说出的话却带着质疑:“你小子,不是在跟我吹牛吧?就这么一个铁疙瘩,值一千万?谁信哪?”
“你脑壳是不是坏了?”
葛宏笑着摇头,并未在意老爷子的话,转身拿钩子把博山炉翻了一个面。
吕春风见他一直笑,却不回答,他只好咽了咽唾沫,小声问道:
“这东西份量真的很重,阴人没问题吗?”
葛宏淡淡说道:“这个问题老爷子您问了好几遍了,您就瞧好吧。”
“管保我做完了之后,出来一件一级甚至特一级重宝,跟中山靖王刘胜墓里那博山炉级别差不离。”
咝!吕春风与吕淳父子全都大吃一惊,没敢再说话。
中山靖王刘胜墓啊,那可是王侯级别的大墓,从那个墓里出来的东西,哪一件不是精品、重宝!
这时,博山炉在锅里已经连着煮了一个小时,葛宏用钩子钩出博山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