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起来吧,去你办公室收拾收拾,你被开除了!”
高副主任本来已经陷入了半呆滞的状态,脑子里乱成一团,什么都理不清楚的感觉。
忽然听到金院长要开除他,他顿时恶向胆边生,站不起来,也不耽误他骂人:
“呸,姓金的,你这是过河拆桥,要不是你给科室下了那么多指标,我至于对病人这么狠吗?”
“我不狠点,能完成你交代的任务吗?现在出了事,你却想一脚把我踢开!”
“我告诉你,做梦,我就算混不下去了也得拉个垫背的!”
高副主任说着,竟捡起刚才罗家纯敲掉的输液杆底座朝着金院长恶狠狠丢过去。
葛宏等人谁也没替他拦,金院长年纪不小了,反应没那么快。
那一大坨塑料底座正正砸在金院长左脚背上,他闷哼一声,踉跄着倒退几步,痛呼出声。
“开除,必须得把你开除了,你这丧心病狂的家伙!”
高副主任则不甘心地骂了回去:“我丧心病狂?不是你在后边玩命的催,我能丧心病狂?”
见他们吵成一团,狗咬狗一样,众人纷纷侧目,王铁锋等人只冷冷瞧着,谁都不想干涉他们之间的争吵。
这时一道阴冷沉郁的声音响起:
“金子凯,跟这么个垃圾东西吵架,你不嫌掉价?”
金院长登时身上一寒,怯怯地瞧了眼仇烈,这挥手叫来保安:“你们几个把这丢人现眼的玩意拖走。”
王铁锋却拦住他:“你们就算想开除此人,也得等处理结果出来再说。”
“不过刚才你们的对话大家都听到了,现在通知你们,儿童医院所有科室都要接受进一步的调查。”
“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医院所有人事关系冻结,所有人事任免都要等结果出来之后才允许进行。”
金院长心里一寒,暗道不妙,他担心了半天,最坏的结果还是出现了。
这个杀千刀的高副主任,要不是他多嘴多舌嚷出那堆话,现在的情形也不至于恶化成这种地步。
这个姓高的,特么地是想把整个儿童医院拉下去给他陪葬啊!
一想到这儿,金院长就恨不得扒了高副主任的皮。
这时他实在没办法了,就把求救的眼光投向仇烈。
可惜仇烈似乎没注意到他的眼神,他盯着葛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金院长绝望之时,仇烈背着手过来,站在葛宏面前,眯着眼问道:
“葛宏,高副主任用药过度这是事实,不过据我所知,各大医院对这病都束手无策。”
“我不否认高副主任有私心,也承认他医德不够,但我认为他在治疗过程中也努力进行过各种尝试,以期找到治愈患者疾病的方法。”
“当然,他最终失败了,失败了嘛,那就是贼冦。”
“我假设一下,如果高副主任反复做了各种尝试,最终找到了治愈患者的方法,那你们就算花了很多钱,也会感谢高副主任的吧?”
王铁锋等人都面露不快,这人不是强词夺理吗?
要说完全不对,也不对味,可他就是在歪曲事实,是在诡辩。
面对此人的威压,葛宏不动声色地回击:“仇总,你这是在表演现代版指鹿为马吗?”
“不过我觉得您选错了年代,如果硬要指鹿为马,请您穿越回大秦朝试试。”
葛宏说话时,气场半分不弱,硬是将仇烈刚才在众人心里掀起的惶恐给压了下去。
仇烈心中大骂葛宏难缠,却没再纠缠于此事,反过来给葛宏将了一军:
“呵,说得好听,那我问你,你觉得高副主任治得不好、不对,那这个病换到你手上,你有本事让患者花很少的钱就能把病治好吗?”
“如果你也不能,你这个大夫又凭什么谴责高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