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葛宏的话却是提醒了薛老爷子,他把身后蔫头耷脑的薛怀民拎了过来,质问道:
“怀民,昨天葛大夫提醒你带芮霖检查检查,你怎么一句都没说?你给我个解释。”
程家铭按了按青肿的眼睛,冷笑道:“二爷爷,怀民哥对葛宏的医术欠缺了解,根本没把葛宏的话当回事。”
老爷子狠狠地瞪了眼薛怀民,朝着他的鼻子戳着:“你呀,你呀!”
老爷子又联想到刚开始葛宏和程家铭的脸色都不是特别好,心里已是有了不好的预感。
只怕自己儿子在酒吧把程家铭和葛宏都给得罪了!
想到这儿,老头气不打一处来。
程家铭再怎么没出息,那也是盛夫人的亲外甥,盛南国现在如日中天,以后还有得升,薛家再怎么牛,也犯不上为点小事,得罪盛南国这样的封疆大吏吧?
何况这里还牵扯了葛神医,这可是为盛夫人治好疑难杂症的大夫啊!
这种神医,就算没背景那也不能随便得罪,关键时刻,这种人物是能救命的!
就像今天一样!
老爷子一念之间,就已分析明白了轻重缓急。
于是他当着众人的面,当下就拿着拐杖一下下抽在了薛怀民身上。
其他薛家近亲也是暗暗叹气,薛家这次真是理亏了,赔礼道歉这回是少不了的。
薛怀民低头站着没动,任由薛老爷子一下下抽在他身上。
一院的大夫们见薛家人在教子,哪里还待得下去,当下纷纷知趣地离开,免得让人觉得碍眼。
程家铭看着薛老爷子连抽了几下,便出手拦住了他:
“二爷爷,别抽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程家铭知道,只要自己在这儿呆下去,薛家人势必要继续教训薛怀民。
说着,他朝着薛家人微微低了头,再向葛宏打了招呼,顺着走廊就走。
程家铭明显还有些醉,薛怀娅怎么好就这么把人放走?
于是她连忙叫了个薛家晚辈,叫他无论如何,都得亲自把程家铭送回家。
程家铭走后,病房内外就只剩了葛宏和薛家人,薛老爷子停了手,郑重地说道:
“葛大夫,今天要不是你,芮霖怕是不妙,怀民这孩子,本性不坏,今天他做得不妥,我替他向你向家铭道歉!”
说着,薛老爷子花白的脑袋就要往下垂。
薛家人眼见得薛家老爷子对这大夫低下头,心里并不太舒服。
薛老爷子是什么人,有几个人敢让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