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葛宏夸下海口,却没能救活小北,这可怎么收场呢?
此时的江小北,口鼻仍偶尔出血,能证明他活着的,就只剩心口窝那点热气和偶尔动一下的身体了。
其他人经过短暂的激动之后,也对那两棵草起了疑虑,就这么两棵草,怎么可能像葛宏和王铁锋说的那么神奇呢?
这时有个人再次站出来质疑:“葛大夫,我有一个问题哈,就是这个生生草这个药方,它到底是在哪记载的,有没有过治愈的先例?”
这时一个大夫也疑惑问道:“不要怪我们一再怀疑你,而是你这个药方的真实性和有效性是否真的有保障?这毕竟关系到一条人命啊!”
“是啊,我们平时用的每一种药那都是有生产批号和许可证的,你这药方说是来自一本宋刻版古籍,可是这事又有谁能知道真假?万一书是后人伪造的呢?万一书是乱写的呢?”
葛宏被这些人一再阻挠,掀起眼皮冷冷抬头,哂笑道:“让你们治的时候都说不能治,现在别人要治,药都准备齐活了,一个个都跳出来了。”
“特么地等一样样查证明白,黄花菜早就凉了。”
“我就问你们,再这么磨叽下来,小孩来不及救,你们谁负责?”
众人再次哑口无言,因为他们承受不起葛宏这个指责。
这时仇烈终于再次发声:“又是这种威胁言论,你口口声声特么地骂谁呢?”
“那我倒要问你,如果你治不好小北的病,你打算怎么说?”
“要不要跟我们道歉?”
葛宏这时已抓好了一副药,再面无表情地抬头道:
“你们要查证,行,那我就给你们一个证据!”
“你们有些人大概知道钱乙是宋代名医,写过《药证直诀》,写过《颅卤经》、《伤寒指微论》等书,是古代极为杰出的儿科大家。”
“可你们却不知道,他老人家在暮年之时曾口授给徒弟,让他们编写了一本《至难证》,上面记录的都是他一生所遇到的最难于治疗的小儿疾病。”
“其中就有凝血症的治疗方法,跟我手里的那本宋刻本医书是一致的。”
在场很多人都听得云里雾里的,根本不知道葛宏说的钱乙是谁,更不知道他说的那几本书是什么。
不过那几个白大褂里边有两个是中医专家,能被江家请来的,水平自然了得。
他们听到葛宏的话,顿时翻脸了,其中一人怒道:
“简直是胡说八道,钱乙是宋代儿科专家这我们当然知道,你说的那些书我们当然也知道,他老人家写过的书我们都看过,根本就没有你所说的那一本。”
“还有别人有意见吗?”葛宏拿着配好的药包冷冷质问。
周围短时间没人说话,这时一直沉默到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丘神医忽然问道:“钱乙那个徒是不是姓钟?”
“我看轻时听我师父他老人家提过一回,说钱乙有个姓钟的徒弟编摹了一本书,上面记载的病症都是最难治疗的,只是不知是不是你说的那一本。”
众人大吃一惊,难道真有那么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