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小情绪稳定,没啥见识的五条悟对上你稀有的眼泪,直接被k。o。
这种情况下,就先在五条悟光滑无褶的大脑表皮上,刻下简单粗暴的反馈模式:他怕你哭——做了这种事,你就会哭给他看——以后这种事不能做。
九成九情况下,五条悟会老实听话的。
你觉得五条悟本质上还是挺乖的,嘴上说着“照顾弱者好麻烦”,却还是会老老实实以顾忌弱者为前提行动。
不是因为“照顾普通人是正确的”,而是因为他不愿伤害别人,所以想这么做。
五条悟打心底里,是个温柔的人。
所以你拿起手机,就像抓着猫的后颈皮压在食盆前,掰开揉碎了让他理解:
“悟觉得这种私密的事没什么,但我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想起来都会觉得很难过羞耻。你不顾我的感受,把这种事秀给外人看,让我觉得我就像悟的东西一样(没被当人看)。”
五条悟替你捧着纸巾盒,像听老师讲课的好学生,可可爱爱提出疑问:“可是,文穗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嘛。”
五条悟觉得有必要提醒你,指指自己,又指指你,理直气壮,理所当然:“你是我的东西,我是你的东西。”
紧接着,这家伙又一副“懂了”的亚子点点头:“但你讨厌让别人撞到,所以我以后不做了。抱歉啊,让你难过了。”
你:“。。。。。。”
行吧。。。好歹目的算达到了,大概?
明明是去年秋天的事,现在想起来还像刚刚发生一样,你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那次之后,你做了玛德莲蛋糕寄给弘一君作为赔礼,两人过年还互相寄了贺年片,但直面弘一君,你勇气脸皮都不足。
你对着弘一君和他的女朋友尬笑,准备找借口撤退。
“…文穗桑!”弘一君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我在找你!”
“哎?”
“…文穗桑最近…和男朋友的关系还好吗?”
“…多谢问候…还好…”
话说我们有熟到过问这种事的程度吗?但对方感觉不含恶意,你决定诚实回答。
“……”弘一君,说点什么啊?冷场了喂。
对面弘一君憋得脸都红了,女朋友鼓励地推推他,弘一君终于鼓起勇气:
“文穗桑和男朋友一起,会感到害怕吗?”
“……”这话题是不是太跳脱了点?
“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吗?虽然我那位的性格的确谈不上好,但并不可怕哟,”你想想,感觉这个结论并不严谨,又补充道:“至少对我来说,不可怕。”
“那样的话,就太好了…”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要用这么犹疑的口气啊,女朋友桑。
弘一君深吸一口气:“我女朋友在亲密关系暴力中心做志愿者这是她的联系方式如果有必要的话请不要犹豫务必联系我们我们愿意成为你的伙伴如果感到尴尬的话袋子里其他的求助方式都是可以的请务必收下!”同时把一个文件袋塞给你。
女朋友最后留下一句“请务必珍惜自己”就领着一口气还没上来的弘一君撤退了。
“……”发生了什么?
你拆开袋子:除了附有女朋友桑电话的亲密关系暴力中心宣传册,还有情感伤害咨询、x虐待求助、家暴求助热线配相关隐蔽所地图,最后连流|胎诊所咨询手册都有。
总感觉,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很多事。
你翻开自己的社交信息小本子试图从五条悟留给你的八卦里找线索,然后在“铃原弘一”那一页,看到了用签字笔大写加粗的“软骨虫!”“童贞!”“菜鸡!”“被害妄想!”
“……”
你掏出手机传信息给五条悟:“亲,你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