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廓之下的脖子上还残留着昨日的痕迹,几块稍小些的,在灯光下跟吻痕如出一辙。
蒋屹以一种你要找茬就快点的态度说:“杜先生,我想这其中有所误会。”
杜庭政招手,金石上前拿出手机来,打开相册给蒋屹看照片。
照片中蒋屹微微弯着腰,扶起剧烈喘息的杜宜安。
蒋屹看了金石一眼,像是在问他是不是有病。
金石自觉无辜,把手机留在桌上,退到一旁。
杜庭政用指尖隔空点了点那手机:“看来蒋教授忘记了我对你的忠告,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蒋屹的情绪被誉为学院淡定系王者,此刻也不稳定起来,“你的保镖,和你的弟弟,赛跑去单位找我。我是受害者,我受到了惊吓。”
杜庭政嘴角紧抿,眼尾垂下的弧度尽是冷漠。
蒋屹注视他数秒钟,往后一靠,破罐子破摔道:“你要制定规则,是不是首先要约束好自己的人呢?”
他讲道理之前眉目要先松一松,看起来毫不在意辩得赢辩不赢。
语调有急有缓,每到缓和的地方语气便很真诚,整个人从头到脚全是那种游刃有余的劲儿。
杜庭政看着他。
那唇色没有之前浓了。
之前被胶带贴过,也缺氧过,被蹂躏过后才会那样红,杜庭政想起来了。
“我时间有限,耗不起了。”蒋屹认命了,“你说怎么办。”
杜庭政盯着他开合的唇,手指动了动。
蒋屹抿了抿唇角,转头去拿桌上的手机。
下一刻,杜庭政一把拽过他来,不等他反应,扣住他的后脑,倾身重重撕咬上了那唇。
不知过了多久,蒋屹脑海里的空白逐渐被抹上了乱七八糟的色彩,最先回归的是视觉。
杜庭政重入眼帘,挺拔的鼻梁和薄情的唇。
蒋屹猛地回神,用力推开他,抬头从他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杜庭政一手撑着桌子,另一手从他后脑上收回,按在了椅子扶手上。
蒋屹在他的圈i禁之中。
昨天杜庭政便是用这种姿态跟他说话,然后突然间发作掐住他的喉咙。
这分明是令人感到危险的姿势,蒋屹却双肩松懈下去,轻轻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会怎样惩戒我,”蒋屹微笑的弧度不大,眼底带着嘲讽,“原来是想在床上惩戒。”
他笑起来眼梢弧度变化幽微,比不笑的时候反倒更显冷淡。
杜庭政盯着他被染红的唇,心情好了一些。
蒋屹眼角眉梢迅速冷下去,继续道:“怎么像杜先生这种大人物,想要教训人的手段也如此拙劣吗?”
“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求饶。”杜庭政说,“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他终于放过了那艳丽的唇,反复打量着他,从抬起的下颌到修长的脖颈:“你要试试吗?”
“怎么办呢?”蒋屹说。
“我最近空窗期,”他越过杜庭政看向远处,似乎正在思考,“多个暖床的也不是不行。”
他将视线重新定格到他身上,有点遗憾,但更多的是绝情:“但是唯独,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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