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鸩百口莫辩,只能简单自证说:“我没有做过。”
七皇子这时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又放弃了。
大公主指责完,看向龙椅上的皇帝等待评判。
皇帝神色难以琢磨,视线在大公主和云鸩身上来回飘移了一阵,忽说:“朕还是之前那句话,凤儿,没有具体的证据,不要以这么严重的罪名指责另一位皇子女,朕还是相信你的十一皇弟的。”
云鸩行礼道谢:“多谢父皇陛下。”
大公主不甘心地看了云鸩一眼,也没办法继续发作了。
皇帝轻咳了一声,将所有人心思从这种争论中拉回来,说:“好了,现在边关的告急才是首要的,诸位臣工,就说一说怎么应对哈斯罗王国的入侵吧。”
纪均先开口说:“陛下,敌人既然也拥有了龙机,而且不止一台,那么我们就不能盲目去应战了,必须要以举国之力去应敌,士兵、军备、粮食物资,整体备战方案缺一不可,思路需要万分明晰才行,战斗的事需要仰仗尤金部长来策划,后勤的事,就交给微臣吧。”
皇帝以轻松的语调欣慰说:“二位爱卿愿意在国难之际分忧,朕心甚慰。”
其他大臣也连忙表忠诚说:“臣等也愿为君分忧……”
往下的几个小时都是在议论各类细节问题,文官们谈论后勤、财政,武官们则讲备战方案。
结束议政退朝时,云鸩才感到大公主的那一番指责还是起到了些作用的,因为所有文物朝臣距离他更远了,即便偶尔有对望,对方的视线也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毕竟,效力于反抗组织与勾结外敌入侵,这两种的性质轻重有着极大的不同。
云鸩满是无奈,他看来奸细叛徒的罪名是坐定了,名声将臭不可闻,至少很长一段时间也恢复不过来。
“云鸩,等等。”
在所有人对他逃避的空当,却有一个人叫着他的名字并大步迈了过来。
云鸩对来人干巴巴地问:“七皇兄有何见教?”
来者正是七皇子云秀,说起来七皇子和云鸩原先还是最大的对手乃至是敌人,但风格更为嚣张的大公主回归后,两人间的对峙关系却潜在地缓和了,七皇子似乎不愿意云鸩被简单斗倒,或者说他是将大公主云凤当成了更大的一个威胁和对手了。
七皇子看了看距离远远的朝臣们,忽低哼一声,以警告的口吻对云鸩说:“虽然大皇姐所做的那些指控我并不怎么愿意相信,但是,你如果认为自己还是龙统国人,就不要做出伤害龙统国的事情。”
云鸩皱眉,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方这话听着有点儿自相矛盾。
七皇子简单解释:“有些话我并不愿意说透彻,因为正如父皇所言,我和大皇姐都没有证据,但是哈斯罗王国这次的两样利器却都与你的组织有关,龙机自不必说,敌人这次的那种飞行兵器,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云鸩马上明白了意思。
组织研制出直升飞机之后,他曾用其往返于双方军营用来替换身份,而最终那架直升机就是被七皇子的人击落的。
他不得不沉默,过了片刻却坚定地回答:“你放心,叛国从来不是我心里的一个选项。”
他是在心底里敌视皇权,甚至想推翻它,但皇权推翻后龙统国还是龙统国,将异族引入来入侵,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是绝不会去做的,也绝对不会允许组织去做!
七皇子最后盯了云鸩一眼,就此离去……
十一皇子府,梅香听了云鸩的话语后,判断说:“看来大公主此人的确不可小视,排除掉她提前得知了前线的情报的可能,她那些分析和推论就是临时归纳出来的,她本人冲动狂暴外表之下其实也拥有很强的智慧。”
云鸩对大公主的实力成色并不上心,忽犹豫说:“梅姨,你说……哈斯罗王国军队会不会真的与组织有关?”
梅香反问:“那么殿下您相信组织会为了自己的存活而勾结外敌吗?”
云鸩摇头:“我不相信。”
至少被他视作姐姐的林洛,他是不愿意相信她会去做这种事的。
梅香说:“那么奴婢也不相信……现在前线组织的状况还不明了,我们等主。席传递过来情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说的也是。”
此事谈完,梅香忽说:“殿下,还有一件事希望您也不要忘了,向纪府提亲的彩礼之类都备好了。”
提亲?
云鸩一下子联想起了梅香之前提及的去向纪小月提亲的事,以及自己对纪小月应该负有的责任,他想了想,却说:“现在似乎不是去做这种事的时候。”
梅香也不得不点头:“的确,那就暂时放一放吧。”
这时候,副管事阿寅忽出现,向两人各自行了个礼问:“殿下,梅姐,我能去前线了吗?”
梅香无奈解释:“再等一段时间吧,现在出了些情况,原先安排你混进去的商队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