盃皇子府。
“阿寅呢?”云鸩问梅香。
梅香回答:“原先说身体不舒服,在他房间里呆着,不过您一回府我就让小春去叫了。”
“算了,这件事先不告诉他也行,大公主想把飞鱼押到自己府上去审,她好像有自己的审讯办法。”
“啊?她只是个暴戾公主,除了用刑就是用刑,能有什么办法?”
“她说自己从皇家科学院得到了一种能让犯人认罪的药,另外,我怀疑她知道飞鱼的原本身份,甚至知道飞鱼与我的关联。”
“什么?这……殿下,不论这位公主说的那种药是真还是假,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奴婢申请再用之前建议的那个办法,用内线将毒药送到飞鱼手上。”
“不行,这点我说过了!”
“可是飞鱼的存在现在已经对我们变成了一个赤裸裸的威胁,大公主很可能会借此攻击您,攻击皇子府的!”
“到时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话是这么说,云鸩心头却满是处于被动时的无奈。
此刻窗棂处忽有动静,云鸩抬手让梅香息声,自己悄步来到门口,猛然将门推开,然后大步迈出。
窗边并无人影,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却从拐角处隐约传来,渐行渐远。
梅香此刻由身后走出,问:“殿下,怎么了?”
“哦,没什么……对了,梅姨,飞鱼什么时候被押送,到时你告诉我个确切消息。”
“您放心吧,殿下,我会派阿翔去盯着总署动静的,到时一定向您奏报。”
“那就好。”
梅香离去,云鸩不由走向阿寅的居所方向,中途正好碰到小春,小春立马歉然说:“殿下,对不起,奴婢没找到副管事。”
“嗯,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
云鸩来到阿寅的房间外,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没办法只好自己也回去了。
很快傍晚,然后入夜,消息反馈一直没有来,最终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四点多钟,再过一个多小时天就要亮的时候,阿翔才急匆匆跑来,对正在一起假寐等待的云鸩和梅香汇报说:“殿下,管事,打探到了,蹲守在总署街对面二楼窗户里的兄弟说总署有动静了,还将电话打了回来。”
云鸩一下坐直了背部,问:“确实么?亲眼看到目标了吗?”
“是的,那兄弟说亲眼看到了目标从总署门口被押送出来,并且上了押解车,没有戴头套,但是双手被拷着。”
“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云鸩挥手让阿翔离开,阿翔应了一声,走到门口却又回头,犹豫着说:“殿下,梅管事,有句话小的觉得该说一说。”
“什么事?”
“小的刚出来联络的通讯机房,就被阿寅副管事堵上了,问了我目标被押送的事,然后匆匆离开了,小人觉得他状态不太对头。”
“什么?!”
云鸩大惊,马上命令:“你去看看他在不在府上!”
“是的,殿下。”
不久阿翔回来,汇报说:“殿下,他不在房间里,厕所里也没人,对了,他的房间门口是虚掩着的,小人就去后门那里问,门房说他三四分钟前出去了,还背了个长匣子。”
长匣子?莫非是——
不好!
云鸩暗叫一声,对阿翔说:“你马上叫醒几个人,出去寻找副管事,找到后务必将他带回来。”
“是,殿下!”
阿翔急匆匆走了,梅香则比较镇定说:“殿下,莫急,阿寅不会随便去哪里的,从治安总署到大公主的府上有不同的线路可选,我们不妨先研究一下,不然皇城这么大,就算将合府上下的人都派出去找,也不见得找得到。”
“也好。”
两人将一张皇城大地图取出来,摊开摆在桌面上,找到相应的地图区块。
梅香边指着地图边讲解说:“从总署门口到公主府,最近的距离应该是这样的路线,先走主街,然后择小道穿行到另一条街,如此这般……不过奴婢觉得他们押送重要犯人应该不会为了贪图线路上近一些就去走偏狭的小道,那里的安全会没有保障,所以他们更可能还是走主路,从这边……绕到这边,如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