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渊烂泥湖不上墙,云舒不得已只能重新把目光放在江州督军身上。
不过看云舒这个表情,估摸着那江州督军也是个扶不上墙的草包。
世人只知道云舒是江州第一美人,说她眼睛里长着钩子,精通狐媚之术,只需要被她看上一眼,男人的魂儿就得被她钩了去。
可谁又知道,她这些年心里的憋屈和酸楚。
像是一个玩物一样,游走在两个她并不喜欢的男人之间,这种事要是传扬出去,定然会遭到无数口诛笔伐和唾弃。
可她能怎么办呢?
她才是那个最委屈的人,才是那个真正的受害者!
“孔天浩这件事,你现在手里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陆铭开口问道。
云舒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叹息道,“当初孔天浩把这件事做得很干净,所有知情的人全都被灭了口,这也是我最头疼的地方,即便是哪天有面圣的机会,我也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来。”
“所以我刚开始只能指望着辅佐罗文渊,早日登上朝堂成为朝中重臣,然后借助他的力量和孔天浩分庭抗礼,搬到孔天浩,可是现在看来,罗文渊这个草包这辈子也就是一个小小的知府就算到头了。”
陆铭摇摇头,“且不说罗文渊是否是个草包,就算他那天平步青云,入了朝堂成为重臣,也绝不会和那孔天浩分庭抗礼,反而他们还会沆瀣一气蛇鼠一窝。”
“到时候就算你挑明了真相,你觉得罗文渊会为了你和孔天浩作对吗?恐怕到时候他还会把你的脑袋,当成一份大礼送给孔天浩。”
云舒脸色惨白,眼里尽是无尽的苦楚和绝望,抬起头苦笑着叹息道,“是啊,我就是个青楼女子,是个玩物,是个工具,又怎会有人为了我,不惜去和朝中重臣为敌呢?”
“只是可怜了我的父母,和我们许家当初那上百条人命,我们许家行善积德,到头来在史书上,只能永生永世的背着个谋反的恶名,遗臭万年,真是可笑,可悲!”
陆铭看着云舒这副表情,心里边就跟猫抓一样,能够体会到云舒内心的酸楚和悲凉。
“云夫人,我刚才已经说过,这件事我一定会管,只要夫人信任我,肯配合我,我一定会把孔天浩那个老东西从云端上拽下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陆铭开口说道。
云舒缓缓扭头看向陆铭,苦笑道,“蜀王的好意云舒心领了,只是就像刚才蜀王说的一样,那孔天浩现在乃是朝中重臣,谁又会真的会为我们许家,去与孔天浩为敌呢?”
云舒这番话很明显是不信任陆铭。
她这些年跌宕起伏,见识过了各种各样的人,无论是草包罗文渊也好,还是江州督军魏天龙也罢。
还有昔在青楼,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那些达官贵族们,他们全身上下也就只有一张嘴而已。
在他们心里,利益永远排再第一位,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即便这个蜀王是个仗义之人,可他又凭什么要为和他毫无关系的许家,去做出这种对他百害而无一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