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太想见到祁然了。
而四年来,沈听虽然喜欢他,但行为上一直足够君子,算是很不错的朋友,所以他还是选择相信。
毕竟除了这个方式,他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逃离顾知潮的监控。
只是……终于还是赌输了吗。
躺了一分钟左右,江余尝试攥拳,终于能用上力了。
于是他撑起身子,缓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期间哗啦啦的链条的声响一直伴随着他。
而当他坐起来时,赫然发现,床尾竟然坐着一个人。
霎时间,江余差点吓得背过气再次倒下去,但还好他及时看清了那人的面孔。
“……”
停顿片刻,江余叫了他的名字:“听哥。”
像是往常一样,他管他叫“哥”,而沈听不回头,也不出声。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他是直呼沈听名字的,只是后来一次喝酒输给了沈听,所以被要求叫“哥”。
他们的关系,原本是可以一起喝大酒的那种。
但是现在,在一片又一片的沉默中,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像是指数函数的函数图像与x轴,又像是抛物线图像与原点。
他们曾经很要好,但是从现在开始,过去的都只能被叫做“曾经”了。
“听哥,换个地方锁我好不好,锁脖子挺酸的。”
沈听依旧在床尾坐着,不说话也不回头。
江余是很懂他的,不如说,他很擅长体悟他人的情绪,这或许是演员的本能与天赋。
他知道沈听其实也很悲伤,只是他们别无选择了。
于是,他费尽力气支起身子,从床都一点点蹭到床尾,最后坐到沈听身后。
“咚咚咚,摩西摩西?”敲门一样,江余敲了敲沈听的后背。
像是敲醒了沉睡的心灵,沈听猛地转过身来,攥住江余伸过来的那只手腕,把人压了下去。
雷鸣一样激烈又迅速,同时也很快停歇了。
没有吻到。
江余像是预判满分的电竞选手一样,猜准了沈听的反应并挡住了。
他轻轻一笑,笑得一如以往,放浪又轻佻,“除了kiss,其他我都不介意。”
虽然也会有吻戏,但如果不是演戏的话,那么我的吻只能留给我爱的人。
而做。爱与爱,显然是不互通的。
江余和沈听离得太近了,他们的眼睛几乎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