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傅雪榕一时间有些发憷,便转变策略楚楚可怜地看向江正初:“妾身知道玉儿此事有些不妥,可您是知道她的,她性子是有些娇气,可绝没有什么坏心。
更何况,今日是她和四皇子的大婚,江信却如此不依不饶,这眼看着都快出门了,他还要在这个时候怪责玉儿,岂非是让两家难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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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说到江正初的心坎儿上了,他现在就想尽快息事宁人,不要再把事情闹大,要是传出去,女儿偷盗,儿子在妹妹大喜之日掀嫁妆箱子,那他就真的颜面尽失了。
想到这里,江正初也顾不得追究傅雪榕这个母亲失职,只皱着眉对着江信道:
“好了,既然已经找到了,便快些将此处收拾好,一会儿你妹妹就要出门了,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话音刚落,大约是发现江信方才的态度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打任骂不还口的儿子的,江正初的语气难得有些服软:“待今日过后,为父定会严查此事,给你个交代。”
这样总行了吧?
江正初盯着江信,言下之意便是要让他见好就收了。
江信顿了顿,从阿贵手里接过琉璃盏,想着自己想说的已经说了,他本也无意为难江代玉婚礼的意思,正要退让,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颇有些熟悉的声音:“且慢!”
江信和江家人齐齐一愣,下意识转头,就见方才还在前厅的姚景同和南元白不知何时竟然走了过来,看到江信的时候还对他点了点头,显然几人的关系还是不错。
江正初心下一惊,连忙笑着上前:“两位贤侄怎么上这儿来了?这里是偏厅……”
“哦,我们……”
“找茅厕。”南元白绷着脸一本正经地道。
姚景同:“……”还真是会活学活用啊,刚才嫌弃他这个借口的是谁啊?
“……”江正初被噎了一下,随即很快便道:“我这就让人带你们过去,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处还有一些私事要处理……”
“不着急。”南元白淡淡地回了一声,随后便走到江信身边,看了看那已经被打开的嫁妆箱子,便弯下腰从里面取出一物……
“你干什么?!”傅雪榕顿时急了,连忙想要上前将南元白手里的嫁妆夺回来,可南元白八尺多的身高只需稍稍抬抬手,对方就够不到了。
江正初见状也冷下了脸:“南公子这是何意?还请将小女的嫁妆放回原处。”
“江大人见谅,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南元白先是朝江正初行了个礼,却是没把东西放下来,而是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看了眼,这才抬起头严肃地道:
“只是方才在下与姚景同不小心走错了地方,来了偏厅,听到几位方才的争执,有些不同的看法,失礼了。”
江家众人:“……”
姚景同:“……”你说就说,拉我下水干嘛?
南元白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只是转身看向江信,淡淡地道:“江兄,敢问你母家祖籍可是东洲一带?”
江信闻言一愣,不知道对方问他这个是什么意思,却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他外公确实祖籍东洲,他虽然自出生起就没有去过,却也是知道的。
南元白点了点头,眉头却依然皱着:“这就对了。”
江家众人:“?”
“你有话就说,打什么哑谜呢?”姚景同个急性子,不知什么时候也走到了江信身边,没好气地冲着南元白地道。
这种时候了还卖关子,没看到那位江夫人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吃了吗?
南元白懒得理姚景同,只是继续对着江信道:“只怕贵府小姐的嫁妆中,不止这一套琉璃盏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