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的星儿就要高中举人,正是她扬眉吐气风光无限的时候了,也是该让江信和那位有眼无珠的贤王上来一道听一听。
毕竟,监生和正经科考上来的举人,还是不一样的。
她要让江信知道,就算他哑疾恢复,也永远追不上自己的儿子,江家的一切都是她的星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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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阳酒楼离放榜的地方已算是远了,谢泽原还以为没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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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酒楼挺会做生意,早在一月前就开始宣传自己这酒楼风水好,传过不少喜报,放榜这日倒是吸引了不少客人前来。
等谢泽和江信过来的时候,的确是没什么位置了。
原本江信还有些失落,总觉得为殿下花钱的道路困难重重,正要和谢泽离开,谁知这时楼上的小二忽然下来,说二楼包厢的两位客人邀请他们一块儿过去。
江信有些疑惑,他除了殿下以外就没什么认识的朋友了,下意识的把目光望向谢泽:【是殿下的朋友吗?】
“过去看看。”谢泽皱了皱眉,拉着江信便跟着小二上了楼。
江信没什么朋友,他自然也没有,就算曾经有过,对于当了大半辈子帝王又重生回来的谢泽而言,曾经的那些朋友他也早都不记得了。
只不过他们一路走过来,阿信上午又在作坊里忙活了小半天,早该累了,谢泽也不舍得再折腾他了。
只是没想到,这邀请他们两个的二楼包厢的客人居然是傅雪榕和江代玉。
不过这也没什么,有他在,谁找谁的不自在还不好说,现下最重要的是喂饱阿信的肚子。
想到这里,谢泽从容地带着自家伴读坐下来,毫不客气地点了六道店里最贵的菜,外加一壶酒。
“好嘞客官,小的马上去给您上。”店小二好不容易遇到个这么壕的客人,立时笑呵呵地离开了。
像现在快要放榜的时间,虽然他们酒楼里坐满了人,可大多数人都没什么心情吃饭,每一桌也就只能赚一些酒水和点心的钱。
而今这位包厢的客人,一开口就是六道招牌菜,这一下子赚的可比楼下三四桌客人加起来还要高了!
谢泽眼瞅着小二离开,这才拱了拱手,淡笑着道:“多谢江夫人相邀。”
“……”傅雪榕和江代玉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虽然这点儿饭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可总觉得有一种被人敲诈了的感觉。
好在傅雪榕还是很快整理好情绪,笑着道:“应该的,这段时间多亏了王爷照顾信儿,还未曾好好儿谢谢的王爷呢,今日趁此机会,也算是聊表谢意。”
谢泽对傅雪榕的作戏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用手语和自家伴读比划:【今日就不让阿信破费了,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改日再让阿信请我。】
江信:“……”好,好吧。
傅雪榕&江代玉:“……”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她们的面儿说,还非要用手语?!
这种好像被人当面骂了却还不能反驳的憋屈感实在是有些不好受,江代玉当即便有些不爽了,阴阳怪气地道:“方才在楼上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还真是王爷和二哥,倒真是稀奇了。
我和娘是过来等着二哥的喜报的,大哥和王爷倒是悠闲,特意跑来此处用饭,不知道的还以为也是来等喜报的呢。
不过大哥也不必丧气,你如今哑疾恢复,说不准儿明年也能下场考试了呢。”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就这废物现在结巴的样子,怕是再练十年都上不了考场,朝廷可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结巴当官儿的!江代玉在心里冷哼着想道。
江信讪讪,他什么斤两他自己知道,连考个秀才都那么费劲,就算当了监生可以跳过秀才直接乡试,估计多半也是考不上的。
所以明知江代玉是在挖苦他,他也不好说什么反驳。
可谢泽却看不得自家小伴读妄自菲薄,一边给自己倒了杯酒,一边淡淡地道:“江小姐所言极是,阿信好不容易恢复了声音,科考之路不再受哑疾所制,定然不会再自暴自弃,明年秋闱一定能取个好成绩。”
江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