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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
朱谦没有在约定的时间内等到流月,才隐隐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他急忙派手下去了解情况,得知流月从玉品坊告假回了家,并闭门谢客时,越发的感觉自己上了当。
牢房内。
他冷眼看着吊在刑架上的少年,猛地伸手扣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抬,迫使着他与他对视。
“利用我通风报信?说,你准备让谁来救你?”
云铮懒洋洋的睁眼,虽然年纪不大,但身上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淡定从容,清贵无双。
“草民不知道大人这话是何意,流月呢?她没来府衙吗?”
朱谦捏紧他的下巴,“少跟老子装蒜,你那点道行在我这里还不够瞧,
回答我的问题,你借我的手将你入狱的消息带给了京中哪位权贵?”
“权贵?”云铮嗤的一笑,“你觉得像我这样的贱民,能结识那些眼高于顶的权贵么?”
朱谦一噎。
他特意派人调查过这小子的背景,在城内没人脉,没靠山。 。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余掌柜看芸娘的目光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好一个忠心护主的丫头,拼了命的救下小世子,还坚持让他姓云,并冠上侯爷亲自取的字,保住了永宁侯府的传承。
只是有一点他想不通,既然小世子还活着,她这些年为何不带他回侯府?
是担心她一露面,就会有人杀她灭口么?
这个问题,还得等她醒来后细问才能知晓。
不过有一点他基本能断定了,云铮公子就是侯爷的血脉。
那么多巧合出现在同一件事上,便不再是巧合。
“先生,阿婶她怎么样了?没有性命之危吧?”
耳边传来小农女焦急的询问声,将余掌柜从沉思中拉拽回来。
他松开扣着芸娘腕骨的手指,转去查看她被磕的额头。
“颅内应是有淤血堵塞,这才导致昏迷不醒。”
小农女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还请先生施以妙手救救阿婶。”
说完,她作势就要伏身磕头。
余掌柜伸手将她扶了起来,侧耳听了下外面的动静,这才开口道:
“这需要用银针将淤血渡出来,得耗费不少的时间,可依眼下的处境来看,我不适合久留,
这样吧,我等会儿命人送一瓶活血化瘀的药进来,你每隔两个时辰为她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