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沉迷在他的温柔体贴之中,并且渐渐产生了依赖,有了想要拥有一辈子的痴念。
她又将身子往男人怀里靠了一些,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后,这才满意。
“臣女刚才梦到父亲了,他跟我说弟弟有危险,要我去救他,
可我迷失在一片白茫茫的雾色里,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也寻不到弟弟的踪迹。”
萧痕听罢,只当她太过渴望有个弟弟继承爵位,帮她分担永宁侯府的重担,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不急,慢慢来,只要朕在位一日,永宁侯府就不会倒,你也不会失去靠山。”
云卿的眼眶渐渐变得湿润,梦境与现实,她已然分不清了。
如今唯一能抓住的,只有眼前这个印刻在她生命里的男子。
“陛下,您幸了我吧。”
她现在迫切的想要证明这个男子是属于她的。
哪怕他御极四海,富有九州,未来三宫六院,嫔妃如云,此时此刻只有她,唯有她。
想到这儿,她内心深处那股子冲动如同决堤的河水一般喷薄而出。
不等他回应什么,她已经从他颈后抽出双臂,开始撕扯他身上的玄色暗龙纹锦袍。
“求,求陛下怜惜。”
颤颤巍巍的声调,勾人心魄,再加上那放肆的动作,急切的媚态,瞬间击垮了帝王的意志。 。
好在他前段时间去过玉品坊几次,认识了一个叫流月的绣娘。
毫不起眼的角色,应该能让这人放松警惕。
只要他去找了流月,余掌柜就会第一时间知道他入狱的消息。
大小姐,对不住了,这次恐怕又得劳烦你救我一命。
七尺男儿本不该畏惧死亡,但让他命丧于这等腌臜手段之中,他不服,也不甘。
他还有母亲,还有韵儿,还有誓要征战沙场的夙愿,他不能就这么折损于此。
“大人好好考虑考虑吧,否则即便您逼着我签字画押也没用的,
我哪日入了刑部大牢,也会改口供,说您严刑拷打,逼我就范。”
朱谦眯眼盯着他瞧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
“没想到小兄弟也是这等痴情之人,都大祸临头了还惦记着外面的小娘子,
也罢,本官便替你带句话,请她过来与你见上一面,希望事后你信守承诺。”
云铮颔首道:“我母亲还在柳家人手中,我又岂敢毁约。”
“……”
…
侯府。
海棠苑东暖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