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国公夫人硬要攀咬,那咱们不妨去趟乾宁殿,请陛下出面圣裁。”
徐氏被福嬷嬷捂嘴的功夫,人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理智回笼,她几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该死,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蠢话?
怎么能将国公府贿赂太医院这种话拿到台面上来讲呢?
这要是传到陛下耳中,帝王怀疑他们有谋害皇室的嫌疑,这裴家满门都得遭殃。
奋力挣脱福嬷嬷的钳制后,她颤着声音开口:
“我,我应该是魔怔了,才说了一些愚蠢之言,还请顾老息怒,莫要放在心上,
您今日能来裴家为我儿看诊,我感激不尽,日后定携重礼登门致谢。”
顾院首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目送他离开后,徐氏的怒火彻底爆发。
她猛地伸手扫落桌面上的茶壶茶盏,面容狠狠扭曲到了一块。
“云氏,她竟然敢这般算计我,我非剐了她不可。”
吼到这儿,她厉目横扫向门口两个粗使婆子。
“都愣在那里做什么?去春熙堂把那恶妇给我弄过来。”
俩婆子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的退了出去。 。
顾院首蹙了蹙眉。
这小子肘关节的骨头都被震碎了,他又不是神仙,如何能让他的胳膊恢复如初?
懒得跟这妇人多言,他冷着脸道:“要么截肢,要么眼睁睁看着伤口化脓,腐烂,
若真腐化了,极有可能会危及到他的生命,届时就不是丢胳膊那么简单了。”
徐氏踉跄着朝后退了两步。
她不甘心。
不甘儿子就这么成了一个废人。
一支箭而已,怎么就到了截肢的地步?
这个庸医……
庸医!
“堂堂太医院院首,原来也不过如此,真是沽名钓誉,徒有虚表。”
顾院首听罢,直接气笑了。
给这小子截肢,为他保住一条狗命,还是看在永宁侯的份上。
结果这无知蠢妇胡乱攀咬,他今日算是见识了裴家人的刻薄嘴脸。
云卿那丫头这几年应该吃了不少苦吧?
若是老友知道他捧在手心宠爱的闺女过得这般艰难,不知是否能瞑目?
“老夫确实是沽名钓誉,避免耽误世子的病情,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