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柳笑风背后多半是没看成一场好戏的失望,叶诚苦笑着摆手:“您别这样看着我。婚约一事终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既然不想嫁我,我再勉强反而不占理。对了,梅凌雪也跟你们一起走吗?”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还忍不住往门口多看了几眼。
柳笑风掏了掏耳朵,然后弹了下尾指上的耳屎随意道:“这倒没有。听说他爹给她定了个目标,没完成就不许她回去。”
叶诚好奇心大作,自然问道:“什么目标?”
“也没什么,好像是杀一位一流高手吧?”
柳笑风二人走后,叶诚双眼无神地四处张望:“杀一流高手。。。”
这就是剑神的要求吗。。。这也太恐怖,不是,太离谱了!
“叶大哥,叶大哥!华府那边有东西送来了!”
咦?怎么听着还怪亲切的?叶诚从赵逸手里接过一件包裹,心里古怪想道。
见叶诚并不打算打开,赵逸奇怪道:“叶大哥,你不打开看看吗?”
“不了。”叶诚神色平静。
赵逸心里像是有千百只羽毛在搔一样,他忙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你在旁边。。。”叶诚抬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等赵逸垂头丧气地离开后,叶诚打开了包裹。他看到一封信跟一大块玉!
“这玉,有点眼熟啊?”叶诚怎么都记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见过那玉了。他先打开信,翻阅起来。
信是叶言写的,内容只有一句——“诚儿,这份琢玉心法,是爹留给你的一份礼物。若能参悟,受益无穷。”
叶诚这才想起来,这是华府那座陆子冈的玉山啊。没想到玉山底部竟有如此秘密!他赶紧拿起玉牌,发现上面果然细细密密写了百来个小字。
“我多年琢玉,晚年悟出琢玉如琢心。如今将琢玉心法刻于遗作,愿有缘人莫要重蹈覆辙。心法口诀如下:意为六根始,心为六感终。琢玉亦琢心,万事大不同。。。。。。”
叶诚看完,便用内力将玉牌震碎。他默念着心法口诀,疑惑道:“陆子冈,晚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
“不管了,先去找赵庭明请教‘落花流水’跟‘至死方休’。”叶诚得了心法,乐颠颠地出门。
。。。。。。
“终于是守住了!终于是守住了!”华优看着摆设如常的华府,激动得热泪盈眶。
女人总是感性的。华雅见到自己弟弟这个样子,眼眶也红了。倒不是因为华府无恙——毕竟自己相公为这事前后奔走,虽然没人知道,但自己总是清楚的。
华雅之所以哭,是因为自己这个弟弟再怎么对父亲抱有怨气,终究是明白了血浓于水。
华优知道自己有点太小女儿作态了,抬手抹了把眼睛。他岔开话题说道:“姐,你真的放手让诚儿去闯吗?”
华雅恬淡一笑,颔首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言之既然想让他试试,便让他试试吧。”
其实华雅已经知道叶诚在习武了。她也因为这事跟相公吵过,但最后还是拗不过他。不过她见叶诚几乎没有在自己面前展露过武学,也知道叶诚十分在意自己的看法。
而叶诚那次跟赵逸套招,脸上的快乐与沉醉也被华雅收入眼底。
为人父母,既然孩子喜欢,就由他去吧。这就是华雅的想法。何况自己也算有点底子,总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华优点了点头——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说服华雅的准备,但既然自家阿姐看开了,那自己也不用多说什么了。其实在他看来,自己这个外甥除了修为稍低,比起当年的姐夫也不遑多让。甚至重铸那人的荣光,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姐,这事最后怎么会扯上锦衣卫?”华优有点担忧。
华雅揭晓谜底道:“是你姐夫叫来的。”
是的,不是叶诚,不是梅凌雪,不是朱常洛。锦衣卫是叶言喊来的!
“姐夫怎么会跟锦衣卫扯上关系?姐,他不会。。。”华优不敢再说,他知道后面那些话仅仅是说出来就会是掉脑袋的大罪。
华雅摇头否决了他的想法,她厉声道:“别乱想,他当初答应过我的!”
听到这话,华优脸色稍霁——姐夫什么都好,但有一点就是太听老婆的话了。既然姐姐这么说了,应该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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