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诚恨铁不成钢的跟他解释道:“你想想,所有人都牵涉进去了——老二老三老五老六,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他的四个兄弟都死了,只留下了前任家主,现任家主,还有他。只字不提,不正是最大的问题吗?”
“说得在理。”赵逸极敷衍地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后转身上床。
叶诚看到他这举动心惊肉跳,一步窜上前想要把他拉开——但是为时已晚。。。
看着睡姿不雅的赵逸,叶诚哭笑不得地问道:“你睡这儿了,我睡哪儿啊?”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鼾声。。。
张继姚提议道:“不然你睡赵逸那屋,我跟士材挤挤?”
叶诚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摆手拒绝了。他指着房间南边的一扇窗户说道:“你那朋友应该已经睡熟了,这时候就别去打扰他了。你跟这混蛋凑活睡吧,这床睡两个人应该没问题。我睡那张罗汉床。”
张继姚也不是矫情的人。他动手把赵逸往里推了推,上床后说道:“行,你也早点休息!”
。。。。。。
叶诚做了个梦——在梦中福王来花家的时候拿着圣旨。原来福王早就向皇帝请求赐婚!圣旨在手,太子殿下不仅无可奈何,还反劝叶诚不要坏了大事。
而叶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嫁作王妃。成亲那日,炮仗是那么刺耳。。。
那么刺耳。。。
怎么真那么刺耳?大白天你他妈好端端放炮仗干嘛?
叶诚被一阵噼里啪啦的炮仗声炸醒。他与同样刚从床上爬起来揉着眼睛哭丧着脸的赵逸跟张继姚对视一眼,问道:“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花采岁兴冲冲地破门而入道:“起床了起床了,起来看戏了。”可当他看见床上不是叶诚的时候傻眼了,他朝二人问道:“叶善执呢?”
二人有气无力地朝叶诚的方向齐齐一指。
“什么看戏?你们还请戏班来府里表演吗?”叶诚很想说我真的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是怎么想的,请戏班来也不用如此大张旗鼓吧?
花采岁见叶诚一副摇摇欲坠又要倒下去的样子,赶紧把他拉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道:“福王啊,是福王来了!他正被花又年安排跟太子演一出兄弟情深呢!你快起来,别睡了!”
此时炮仗声逐渐平息,叶诚作鸟兽散的困意卷土重来。可他还是被拉走了——出门的那一刻,他看见二人朝自己敷衍地挥了挥手就仰面倒在床上,心里不知道有多嫉妒他们。。。
“参见殿下。”福王朱常洵朝自己这位便宜哥哥半俯身参拜。见对方眉眼间掩饰不住的倦意,他心里乐开了花。
福王只是低了个头,朱常洛就赶紧上前伸手去扶。与手一起,等施礼完才迟迟递出的,是那句同样虚无缥缈的“王弟快快请起。”嘴上这么说,朱常洛心里还在斟酌着用什么话咒对方呢——毕竟是一家人,一不小心连自己都骂进去就不好了。
看到这副兄友弟恭的画面,花采岁捧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他压低声音道:“你看,有意思吧?真的,我好歹是乾闼婆的首领,什么事没见过?我自认已经心如止水了,除非忍噗住。。。哈哈哈哈哈。。。”
连带着叶诚都摇头失笑,全然没有睡不饱的负面情绪了——刚刚那个画面确实太有意思了。
笑够了,花采岁才严肃道:“这次,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叶诚也同样认真——且不说对方身份,自己不久前做的梦还是关于这位福王呢。。。
花采岁拉了把叶诚的袖子,忽道:“对了,你昨晚说的我有留意,花家内部好像确实有一个极为隐秘的小团体。不是那位在一旁看见两座金山的家主大人,就是我那个处处有痕迹却处处找不到痕迹的四伯了。”
“你娘的病因呢?查出来没有?”相比于已经有所猜测的事,叶诚更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花寒处颔首道:“你也知道,我已经成亲,而采月未到出阁之龄另说,性子也古灵精怪。所以子女里我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采秋,又听说自己这病得嫁女儿才能好,便生怕她没有落个好归宿。这一愁,就愁出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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