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采了很多药材,回来晚了一些,口渴了,就到厨房喝了两口酒。”
温锐训道:“吃酒解渴?没有水喝了?还真想当个酒鬼不成?”二人也不敢应。
温锐又问:“吃了饭没?”姐妹俩又点头又摇头的。
温锐见此形状,心也软了,皱着眉道:“行了,去把饭吃了吧。”
两人也不敢说碰见牧羊人的事。于是又往厨房去,不过略坐了一会,方拿了药材回去晾晒。
晚间,又趁着月色,偷偷把两坛酒藏在去北山的必经之路上,方回去同屋歇下。
次日大早,惊雪向温锐说昨儿漏采了一味治寒疾的药,还去采一回。温锐要叫章墨陪着。
惊雪只道:“已经采过很多次了,很熟悉的,今日会早早回来,婶娘放心吧。”
姐妹俩只拿眼神瞄陈是。陈是会意,便道:“孩子也长这么大了,还这么不放心,又不是乱跑,采药要寻的,不是早一点回就是晚一点回,有什么稀奇的。也不是头一天如此,她们不放通天响,自然说明没事。叫她们去吧,我还叫章墨他们有事呢。”
温锐见说,也就允了,左不过再嘱咐快去快回。
于是二人又背着小竹篓去了,兴致冲冲拎了那两坛酒去找老人。
老人知道她二人要来,早就架了可采药的高梯。听见她二人说笑间已到,便早笑逐颜开的从厨房里迎出来,问:“昨天回到家多早晚?家人可说了什么没有?”
两人将酒放桌上,笑回:“也就未正,没说什么,采药要寻的,不是早一点回就是晚一点回,正常的。”
因见高梯耸立,知是老人家搭的,姐妹更觉欢喜。
说笑了会儿,惊雪方拿着剪子与布袋爬上高梯去采了药。
只是下来之时,忽觉心尖起了一阵寒意,瞬时就凉了半身,继而胸口如被冻住了一般,几乎喘不上气来。惟死命抓紧那梯子,浑身颤抖个不住。
吓得青竹与老人在下面又是扶梯又是张手的喊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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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雪自是难答上话的,缓过一阵,才慢慢下来。
老人忙接过布袋和剪子,已觉惊雪浑身冒着寒气,心下诧异无比。
青竹搀紧着,急问:“是中毒了还是寒疾?”
这样问着,却已摸出药来送到雪儿嘴边,雪儿咽了一粒。
两人扶她进屋,床上盘膝打坐。
老人去倒了热水来,青竹接了喂她几口,不多时,她方略觉缓和了些许。
老人这才急问端的,青竹方将这梅惊雪患有寒疾之事说与他听。
原来,这惊雪自出生时,便从胎里带了她娘亲的病症出来。
每至犯病时,也只吃她娘亲以前吃的药,不过缓解而已。后来,不知何故,发病数次倒少了许多。
老人听了,自是忧心。青竹倒宽慰了他几句,让老人去厨房瞧瞧羊肉火候。老人去下了火,又回屋里来,见雪儿已下了床来,便问:“怎样了?”
惊雪笑回:“爷爷不用担心,习惯了,现在不就好了?”
老人长出一口气,忙又问:“昨天那医书有没有记录治此类病症的法子?”
惊雪笑回:“还没看完,这病再凶,也就这样了,调理调理着吧,现在可比以前好多了,随缘吧,兴许哪天就好了也说不定。”
老人叹道:“你爹怎么还让你们出来采药?真也不心疼女儿。”
惊雪笑道:“我们不出来采药,怎么遇得见爷爷?我也就喜欢习医采药炼药,这对我的病反有益处得很,不然怎么会比以前发作的数次少了呢?且不说这个了,爷爷,饿了。”
老人听说,再瞧她形容,似又如没发过病一般,方宽些心,笑应:“好了好了,咱们吃肉喝酒去,这山羊肉,对身体是有益处的,没准就治得了这寒疾,今日敞开肚子吃,管够。”
于是都出屋来,安炉开樽,品酒吃肉。
老人品了那梅花酿,是连连称赞,又说青竹酒量果然到了惊人的地步。
老人因又问道:“刚刚你练的是什么功法?对寒疾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