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华飞面露不解的神情,昨晚这具身体主人如何他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想聚会后回酒店扬起小皮鞭来着,现在就只能沉默地听杜金解释。
“下山请肖公子是我出的手,但只击了你的风池穴。按我打小的功夫,至多七八个时辰你就会醒来。但昨夜已经快十个时辰你依然晕迷,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杜兰英也认同了自己哥哥的话,当初他们目的是想绑票要钱并不想伤害肖华飞,出手肯定有分寸。
接着杜金指着肖华飞的后脑说道:“人虽活着却许久未醒,我就简单查看下你的情况。见你百会穴似着过重击这是有人想要你命。应该有人背着我出手想要你命。”
等他说完这句话,肖华飞在背后搓着拇指心中有所明悟,知晓了自己是因何穿越到黄石寨。
见肖华飞好像听懂了自己的话,杜金冲他点头道:“所以我一直暗中盯着你的情况,我爹受伤时我照顾不及就让满仓去守着。今夜你回屋后我一直藏在附近盯着,这人白日见你无佯应该还会出手。没想把他堵个正着,不过出手可能重了。”
肖华飞再次向杜金作揖道:“不想其中还有这些曲折,在下多谢杜金兄方才相救。”心中想,原来小看了此人,这杜金虽外表平庸却心细如发。看来不能小看此人,自己要长记性以后行事要更谨慎才行。
杜兰英仔细检查了地上摊着的张三狗,冲杜金和肖华飞摇摇头示意人已经没有呼吸。便皱眉问向兄长:“哥,这人你刚才可曾盘问为什么要暗害肖公子?难道有人不想我们给爹治好伤?”
看着地上的张三狗,杜金有些后悔出手过重,遗憾地叹一声对肖华飞说道:“他只说一句,人为财死这一句话。话里意思应该是有人买凶,肖公子可是在山下得罪过什么人?”
肖华飞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事大体只有二个原因,一为情,二为财。至于家财肖家目前没人和他争,他没了外人也拿不走。情么。。。。。。他在脑海中实在各种不能言说的情形太多,心中倒是非常没底。
但在杜兰英面前,他不会承认自己花花公子加败家子的身份,便装着疑惑地摇摇头:“在下也实在想不出何人会与我为难。”说完偷偷看了看杜兰英的表情,然后心中长出一口气。幸好这姑娘对城里的世界了解不多。
倒是杜金嘴角轻扬,有一丝仿佛知道什么真相的笑容。看得肖华飞心里有些尴尬,心想,笑什么笑,你知道自己和杜天纵长的一点不像么?
好在杜金并未当着自己妹妹面,说出什么评论肖华飞往日浪荡行为的话。
杜金望向身后又转过头看着聚义厅道:“今夜闹过这一场,应该不会再有人今夜有什么动作。来日肖公子也还需小心些。你在山寨其间请放心我们兄妹定会多留意。”
肖华飞再次向兄妹二人道谢,他留意到在今夜的整场事端中孙有德始终未曾现身。
丁夫子倒是在远处望着这边未靠到近前,等肖华飞与杜家兄妹离开后他才迈步走向杜天纵所在的聚义厅后宅。
后半夜除恼人的山间虫鸣,再没有人打扰肖华飞的睡觉。上半夜经历的惊魂一幕,让他感到背后总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自己。
虽然有人言,自古财帛动人心,奸情出人命,但在他记忆中自己应该没结下过这么大恨意的仇家。
不过他还是睡不踏实,半睡半醒间心中总有不安在萦绕,直到天边发白才沉沉睡去。
阳光驱散了黑夜也蒸发掉昨夜的血腥,日上三竿杜兰英来找肖华飞,说是提纯锅具已经打造完成,让他过去查验。
看着肖华飞本就未经过什么风霜的脸上有些发白,想必昨夜的惊吓对他影响不小。
走在路上杜兰英心怀歉意的小声对肖华飞说道:“肖公子请多包涵,昨夜的事我和兄长定会给你一个交待,这几日也请你放心医治我爹,我会保护你的安全。”
杜兰英无论从自己对肖华飞的个人观感,还是出于关心自家爹的安危,都的确不愿看到肖华飞出事。
肖华飞当着杜兰英的面表现得若无其事,一整长衫微笑说道:“杜姑娘客气了,说起来在下还要多感谢你兄长的暗中守护。”
“昨夜我爹也被惊动了,昨晚他和丁夫子分析此事,应该是外面有人收买了张三狗。趁我爹去景石寨赴会,借我们山寨的名义暗害于你。”杜兰英关切地提醒肖华飞。
肖华飞昂起头洒然一笑说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在下行事光明磊落难免得罪小人,以后还请杜姑娘照顾一二。”
边走边聊间,二人走到新打造出的酒精提纯器前。此物基本按照肖华飞的要求制作完成,他左右检查半天觉得此物应该可用。
便让杜兰英叫人找一处背静的空地,再搬来大量低度酒水烧锅提纯。肖华飞亲
·自控制着加热火力的大小,快开锅时又适当抽出些木柴怕冷凝部分功效不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股清流伴着酒气顺着出酒口涔涔流出。肖华飞当仁不让的第一个喝了一口,心中感叹,纯粮食无添加果真才是好东西,不过度数并没达到他想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