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郑重其事地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他们不约而同有了接下来的布局。
对于薛槐的教训亦或是警告,他们还是相当讲究分寸的,因为第二批货还在海平面上,至于具体怎么处理,还没有最后的落实。
司琦分得清轻重,不忘提醒,“我们应该要考虑最近招商的案子了。”
“要说,薛槐不在其中捣鬼是绝对不可能的,”司琦过了几年太平日子,回到谢沉身边的她却没有展露出太大的不适应,问题当前,她不想谢沉一个人孤军奋战,“他打着替孙女鸣不平的旗号,其心可诛。”
人的贪婪是藏不住的。
“只不过这个旗号也破灭了。”
对于次日就举办在江城的合作会议,一向不喜跟在男人身边的司琦一反常态,“我陪你去。”
“这么些年,你都不陪在我的身边,”慢条斯理地解衬衣扣子的男人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走向自己,不知道最后的动作到底是解还是系,“太久了。”
“我知道我不应把你视为我的附属,不该将你带到那些场合去。”
司琦挑明,“又不是为了你。”
“我知道,就算是为了我们共有的女儿,司琦,”经历了弥合之间的种种,他反而比以往更了解她,“委屈你了。”
迟到的话语从男人口中吐露。
她陪同他应酬起来自然不生硬,但谢沉能够意识到她对于陪衬这件事本身的厌倦。
这家伙还算有点良心。
次日,他们抵达会展中心。
这次与地方策划的合作不仅涉及地t?产,和医疗、新能源等行业紧密相关。
招商的议程和其他时间点的没有不同,薛家参与的痕迹始终不是很明显。
但要挑选出表里不一、收受贿赂的人,一般人明眼看不出来。
心虚会在年轻的面孔上显现。
却未必会在一个商场上老手的表情上透露出半分。
正是因为如此,就算夏夏梦境的预兆给了提示,他们也无法一下子捉住可能会影响未来企业的奸险小人。
这次的投资数额确实不小,标的内容又复杂,涵盖的民生项目又广。
司琦和谢沉说也没有掉以轻心。
只是非常意外见着了夏夏。
“你怎么会过来?”
而且谢苡夏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
“总归是要来看看的,”谢苡夏低着头,没有直视她,尽可能说得有底气些,“以后恒星不是我的吗?”
只见,夏夏来到会场,却不像是来见自己和谢沉的,她避开她的父母,径自走到李泯的面前。
两人鲜少会发生这么大的冲突,而司琦一看,回眸见谢沉正笑,就明白这两个小孩拙劣的演技。
司琦不忍心:“我不舍得夏夏过早地参与其中。”
谢沉则显得很是满意,“我倒是不介意,能当躺平的父母,何乐而不为呢。”
“谢沉,你可真是……好父亲。”
说来讽刺,李泯的父亲也就是李晋昨日在风向变化之前便站队薛槐的事情,令圈内不少人唏嘘。
认为这么好的朋友,抵不过一阵子的流言蜚语,反而跑去找回希芸的薛家表忠心,实在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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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谢沉私下的评价是这样的:“他要有那样的脑子,可就好了。”
要说江城的时机资产,李晋名下的确实不少,但凡真不想被自己压一头,也不至于这会儿才冒出来。
显然,薛槐对于李晋的信任也谈不上高。
一个李晋的倒戈微不足道,至多留给人们一些有关谢沉专断独行的负面评价。
“要找出和薛槐里应外合的家伙,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