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说出的内容似乎都无关紧要,不知是出于无知还是故意隐瞒。“我了解了。”陈北玄的心情再次变得沉重,但他的内心却牢牢记住了一个地名:帝都!他记得师父在他小的时候,曾提及他的父亲原本是帝都陈家的一员,但某些证据似乎又否定了这一点。看来,等洛城的事务处理完毕后,他有必要亲自去一趟帝都,深入调查父母离世的真相。“周家主,今天多有打扰,我先带陈北玄回去了。等以后有机会再约时间,为您的女儿诊治。”周越秦似乎心事重重,他点了点头。然而,在陈北玄和沈雄离开包间时,他深深地看了陈北玄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深意。……当他们离开拍卖会时,已是凌晨三点。由于公司最近的一系列举措,沈雄决定不在酒店休息,而是选择连夜驾车返回。毕竟,他好不容易将整个沈氏集团掌控在自己手中,现在需要时间重新整顿,至少要清除沈家其他人的眼线。因此,出于安全考虑,沈雄无论去往何处,通常都会带着沈太太,并且他的行为始终十分审慎。当他们的车子停在酒店门前的停车场时,三人从容地向车辆走去。司机已经提前检查过车子,发现有些异样,于是站在一旁等待沈雄的到来。沈雄三人走到车边,而陈北玄的心思还在刚才与周越秦的会面上。不知何故,他总觉得周越秦对他们家公司以及当年发生的事情了解甚多。“小玄,你还在想周家主刚才说的话吗?”沈雄看着陈北玄问道。“啊?”陈北玄回过神来,“我确实觉得周家主似乎知道些什么。”“嗯,确实,在洛城,很少有事情能瞒过周家。”沈雄打开车门,轻声说道,“但你别多虑,也许周家主只是随口一提,不过,如果他真的掌握了很多信息,我会亲自帮你进一步打探。”“谢谢沈伯父。”陈北玄感激地说。“对了,你今天见到那个周楚落,对她病情的治疗有没有把握?”沈雄认真地问道。“还不太确定,”陈北玄摇了摇头,“我需要具体为她号脉后才能确定。”尽管他已经对周楚落的病情有了初步判断,但他仍然不敢断言。“小玄,治病是你的专长,我不会干涉,但如果没有把握,请务必提前告知,周家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没有把握却硬要尝试的医生。”沈雄提醒道。“放心,我明白。”陈北玄轻轻摇头,淡然回应。陈北玄对自己在医术上的造诣颇有自信。他深信,自己或许继承了母亲在医术方面的天赋,因此在医术上的成就已然超越了他的师父。对于他来说,如果存在连他都无法治疗的病情,那通常意味着只有一种可能性——病情已经无法挽回。沈雄脸上露出微笑,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开口说道:“小玄,明天银行可能会给你打个电话进行确认,你阿姨帮你办了一张银行卡,主要是为了便于每年的股东分红。”“哦,好的。”陈北玄稍做思考后答应了。他清楚,如果拒绝接受股东分红,反而会让沈雄感到过意不去。虽然陈北玄自己对分红并不太在意,但他不想让沈雄因此产生不必要的猜疑。反正这些分红,他直接给师父打过去,欠债的款一次分红就能够一笔勾销。突然,一阵清风吹过陈北玄的发梢,他心中莫名地一悸。陈北玄皱起眉头,神情严肃地环顾四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小玄,怎么了?”沈雄刚坐上车,就察觉到陈北玄的异常严肃,心中不禁生起疑惑。“有杀气……”陈北玄轻声说道。“嗯?”沈雄愣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妻子,开始怀疑起来。真的有杀气存在吗?作为一个普通人,沈雄知道杀气这种概念相当玄妙。对于像陈北玄这样的武者来说,能够感知到杀气或许并不奇怪。然而,令他感到惊奇的是,他的妻子似乎对此毫无察觉,而感知到杀气的似乎只有陈北玄一人。陈北玄没有多做解释,而是迅速地把沈雄拉下车,向旁边的车辆躲避……“啪……砰!”接连两声巨响,首先是他们头顶的灯泡突然爆炸,玻璃碎片四溅。紧接着,旁边的柱子不知为何轰然倒塌,无数碎石雨点般砸在车上。沈雄脸色骤变,看着被柱子掩埋的车辆,心中疑虑重重。究竟是谁在暗中对付自己?他很清楚,如果不是陈北玄及时拉他躲开,他可能会被活活砸死在车里。是陈锦恩,还是邹家的人?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对他下手?沈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突然后悔今天让陈锦恩活着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沈太太站在车旁,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开口说道:“阿雄,这看起来像是专业杀手的手段。”“嗯,我会让人查清楚的。”沈雄愤怒地说,“竟敢在周家的地盘上公然对我下手,真是嚣张至极。”“这应该是冲着我来的。”陈北玄看着倒塌的柱子和炸裂的灯泡,回想起刚才的袭击手法,不禁想起了上次遭遇的杀手,“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个组织的杀手了,但这个人比上次那个强大得多……”“哦?”沈雄愣了愣,目光落在倒塌的柱子和满地的玻璃碎片上,眉头紧锁,沉声说道:“这件事必须得深入查一查,毕竟在周家的地盘上敢如此放肆的势力并不多。”陈北玄冷静地分析道:“我怀疑这根柱子之前就已经被动过手脚,内部可能安装了炸药。而灯泡的爆炸则是引爆炸药的信号。当灯泡炸裂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时,我们很自然地会下车查看,这时柱子的崩塌就让人根本来不及躲避。”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对方可能没想到,他们的计划会这么快就被我识破。”沈雄眯起眼睛,他显然也考虑到了陈北玄所说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