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健康状况,始终是家里笼罩着的阴影。
鱼晚棠看着义愤填膺的二哥,忽然福至心灵。
——她想到了,该如何把火铳交给二哥。
吃过饭,她拉鱼景行去自己屋里说话。
鱼景行还一脸不耐烦:“你别缠着我,我今天约了人去赛马。”
“二哥,你有马?”
马很贵,一匹普通的可以骑的马也得上百两银子起步,稍微好点的就得几百甚至上千两银子。
而且还得雇人养马,后续花费也大,不是鱼家能承担得起的。
当然,现在的鱼家应该没问题。
之前鱼家养过驴,鱼太傅都是骑驴上朝的。
后来驴老死了,鱼家也就没添新的。
鱼晚棠倒是惦记着给二哥买匹马,给家里添一辆马车,只是还没来得及。
“没有,借的。”鱼景行道。
他为人仗义,在外面结交了不少朋友。
鱼晚棠就没有多问。
她笑着道:“不会耽误二哥许久的,你跟我来。”
鱼景行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她去了。
鱼晚棠正想找借口把秋荷支开,后者却已经习以为常,心领神会地主动出去。
鱼晚棠:“……”
行,秋荷长心眼了。
“快点快点。”鱼景行催促道。
鱼晚棠这才把藏好的装火铳的袋子递给他,故弄玄虚道:“二哥看看。”
“什么呀,装神弄鬼的。”鱼景行哼哼着道。
可是等他接过去,眼珠子蓦得睁大,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袋子撕扯开。
当他看到眼前出现的心心念念的火铳时,激动得张大嘴,完全合不拢,眼珠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这,这,棠棠,你,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鱼晚棠笑眯眯地道:“二哥快收好。你快走吧,你朋友不是还等着你赛马吗?”
“不,不,不着急。”鱼景行觉得自己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激动得无以言表,“哪儿来的?是借的?”